林子桓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语气中并未见自卑,面对自己家境贫寒很坦然。
不会。宋昭奚道:林公子孝顺母亲,课业也不曾落下,我们敬佩还来不及,哪里会笑话。
世间笑话人的理由千万种,宋昭奚觉得,笑话旁人出身是最下三滥的一种,毕竟这种东西是人无法自己选择的东西。
林子桓笑笑,没再多言。
几人吃过饭后,屋外原本毛毛细雪突然变大,鹅毛大雪铺天盖地的落下,林子桓蹙眉道:雪下这么大,你们要回去怕是也不容易。若是不嫌弃的话,今晚便在我家中留宿吧,长兰同子语睡一间屋子,至于长风和你娘子,我们家正好还有一间空屋子。
宋昭奚:
季长风嗯了声,表示自己没意见。
林子桓笑道:没问你,长风娘子和长兰没意见吧?
宋昭奚原本不大想留下,林家屋子不多,而且留下难免麻烦人家,可季长风和长兰都没什么意见了,她再多言未免多事,笑道:那就打扰了。
林子桓带着二人来到了空屋子里,屋子很小,只有一张木板床,一张破旧的木桌子和两把木椅子,黄土砌的墙有些地方墙缝儿已经裂开,有很大的缝隙,冬夜的寒风无孔不入,屋子里冷的像冰窖。
林子桓有些尴尬道:我去拿炉子来,屋子就暖和了。
林子桓很快便将火炉搬来了,又去拿了厚厚的被褥来,宋昭奚连忙接过,自己动手铺起了床。
季长风去院中搬了柴进来,道:我们自己来就好,你先去歇着吧。
那行,我先去温书了。
炉子点燃后,屋内总算暖和了些,对宋昭奚来说还是很冷,她裹着被子坐在床头,看着季长风在往火炉内添柴。
季长风,你不冷么?
不冷。
他被那伙人发现后,除了刻苦念书外,那些人不知从弄来的各种武功功法,熬夜苦练,说为了他日后更方便给贵人效命,冬三九夏三伏,各中辛苦远远超乎旁人想象,他的体质也远超常人。
见他真的半点也不冷似的,宋昭奚道:季长风,屋子里就一张床。
嗯?
要不你睡地上?
季长风被她气笑了:你有没有良心?
这么冷的天睡地上,铁打的身子也要感染风寒。
宋昭奚不答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