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师姐……”那些人见到云念之后,都赶忙让开了位置来,其中一人接着说道:“就叫葬忧啊,埋葬的葬,忧愁的忧。”
说完之后,但见云念的唇瓣轻轻颤了颤,却是很久都没有说话。
一个弟子不由将手张开在云念的面前晃了晃,轻轻问道:“云师姐?”
许久之后,云念回过了神来,朝着几人微微颔了颔首,便往外走去了。
席墨正站在船头的位置,眸子低敛看着云下的位置,察觉到云念走来的动静,便转过眸去:“你待得闷了?”
“嗯……”云念点了点头,抿了抿唇瓣后缓缓道:“我已经许多天没有联系上小狼了。”
她确实是许多天都没能和小狼联系过了,自从放任他自由后,也不知他去了什么地方,同他心意相连,那边也一直都是躲着自己的状态。
闻言,席墨眸光微动:“他向来听你的话,怎么突然……”
云念沉默了良久,才缓缓道:“由他去。”
“这几天查得怎么样了?”云念又问道:“季晴有没有问题?”
“目前是没有问题的,而且用测魔铃去检验她,也根本没有魔族的气息。”席墨回道。
云念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或许那个魔族根本没有来祭月宗,可如果不是它的话,那后面的血蛊,又是谁放出来的?”
席墨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如果他没有来祭月宗的话,那会不会……还在天一剑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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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剑宗内,君子瞻看着面前那两具躺在床上,蒙着白布的骨骼,他的身体在剧烈颤抖着,袖下的手也攥紧了。
“葬忧……”君子瞻咬紧了牙,眼底满是愤恨:“你接连杀死我的两个弟弟,此生若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正此时,天一剑宗的宗主君衡缓缓走到了他的后面,淡淡道:“子瞻,节哀顺变。”
“你要我如何节哀!那个葬忧无缘无故地就闯进了天一剑宗来,不由分说就将子昂和子期给杀了,我如何节哀,如何不恨他!”君子瞻的眼角已经滑下了泪水来。
闻言,君衡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葬忧且先不说他来历不明,一个渡劫期的高手,毫不掩藏自己的修为,在外四处作恶竟然无法引来天劫,这本就是一大怪事。”
“宗主,或许我们应当联合五宗一盟的力量,合力绞杀葬忧,免得再让他为祸世间了!”君子瞻又道。
话音落下,便见君衡的眼珠子转了转。
一个没有化神后期的大能坐镇的宗门,如何敢跟渡劫期的强者叫板?
而且现在天一剑宗身居高位却碰上了那么多的烂事,正是内忧外患的时候,先前他们兄弟三个,仗着有个化神期的爹,就在宗门内到处指手画脚,连他都得尊着敬着,现如今君戎寺死了,这人还真当自己一个小小元婴有多么大的分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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