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丝蕴一时摸不清状况。
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去了主卧,里面摆设还如同她在这住的时候,没什么大变动。
只是桌子上男士用品多了,衣橱内男主人的衣服也多了。
还真是讽刺呢。
她在这的时候,程深之把这当旅馆。
她走了,人家安安生生住起来了。
沈丝蕴进了衣帽间,把心心念念的两个包拿上就准备出门,一想,来都来了,再拿几件自己的东西吧。
于是又装了两件冬装,走到梳妆台拿首饰,翻找首饰盒时,被一个东西晃了眼。
这东西不是别的,就是沈丝蕴的婚戒。
她想也没想便收入囊中。
一直到晚上,程深之的电话打过来,刚一接通就问:“你白天来过?”
沈丝蕴正在搭配明天上班的衣服,挑挑拣拣已经在梳妆镜前站了磨蹭了半个小时,接电话的时候,刚搭配好衣服和首饰,扔到卧室的沙发上。
“去拿了一些东西,过几天我空了,让沈适跟我一块过去,该拿的都拿走,以后就不过去打扰了。”
程深之回到家,洗了澡去衣帽间拿睡衣的时候,看到钟点阿姨叠放好的衣服有些凌乱,就猜到了,当时不能确定,又去了首饰台。
事实证明他还是很了解沈丝蕴的,主要他也明白,珠宝首饰一直都是女人的最爱。
就算有一天这男人招人烦了,完全不影响对男人所送奢侈品的喜爱。
“戒指也拿走了?”
“对啊,”沈丝蕴伸了个懒腰,“你不是也同意我拿去换了。”
程深之其实还有一丝希冀,沈丝蕴那天说的话不过是故意气他,没想到她又提这个事。
立马就来气。
“就不值得你留作纪念?”
沈丝蕴怔了一下,“纪念什么?”
“你我。”程深之垂下眼眸,提醒她,“好歹夫妻一场。”
提到这个沈丝蕴就忽然笑了,笑声甜甜的,酥酥的,明明让人如沐春风,说出的话却异常绝情——
“程深之,我跟你最没什么好纪念的,就是这场婚姻。如果是我最近接你电话给了你什么错觉的话,那我道歉,以后绝对改。”
“你记住一句话,我沈丝蕴的人生从来没有遗憾可言,但凡我有遗憾,我都会不择手段的抓住。”
说罢,沈丝蕴就挂了。
程深之站在卧室的阳台,捏着手机静默了许久才缓过来神。
沈丝蕴方才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进程深之的心窝,他有些怕她。
不是怕她这个人,是怕她的语气,怕她说话时的态度。
最近总是绵里藏针,温言细语的提离婚。
以至于程深之每次主动找她,都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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