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叫郑海?”
沈适仍旧摇头, 他在北宁认识几个有头有脸的人,但还不至于谁有认识。
不过嘛, 在精不在多,沈适觉得认识程深之一个就够了。
“郑海是谁?”
程深之拧了拧眉,嫌弃道:“一个老不正经的东西。”
郑海不正经是真的,不过还算不上老,虽然沾了那么一点边,如果知道被人这么诟病,一定不服气。
沈适听他用“老不正经”来形容这个郑海, 想到什么,胸口就有些起伏不定。
不过既然说沈丝蕴见义勇为, 那应该吃亏的不是她。
程深之借着月色看了看手机时间, 吩咐沈适, “没什么事回去睡吧。”
沈适方才就闻到程深之身上的酒气,知道他是喝了酒大半夜过来的,自然是不放心。
“我送姐夫吧。”
程深之摇头,“没事,刚才有些晕, 现在好多了。”
“真没事?”沈适半信半疑的看他,“我看你刚才下楼的时候,走路都有些踉跄。”
程深之掀起眼皮子瞧他一眼, 抿了抿唇,“你没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三分醉,演戏演到你流泪。”
程深之叹了叹气。
难不成要让我清醒着,对你姐姐表示她可以跟人去谈恋爱,只要不发生关系就行?
男人在帽子这件事上,能做到他这样窝囊的,寥寥无几。
好歹……明面上给自己留几分颜面啊……
*
程深之从沈家巷子口出来,没有立马就走。
这会儿起了风,是要下雨的兆头。
他站在风口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孙尚德看见他一个人出来,就什么都明白了。
推门追上来,两人站在马路牙子旁,无声的看月亮。
孙尚德叹口气,“你这样一次一次打脸真罕见,我是不是应该合影留念?”
程深之白他一眼,叼着烟没说什么。
半晌才问:“我什么时候打脸了?”
孙尚德毫不留情面的提醒他,“喝醉的时候,非要明天去离婚,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了,离不离?”
程深之眼皮子掀起一条缝,瞥他。
孙尚德哈哈大笑。
两人前后上了车,孙尚德的司机是个小年轻,刚入职不久,外地人,优点是人实在话不多,缺点嘛,对北宁不太了解,过来这一趟需要导航,回去竟然还得导航。
程深之最近几天心情不爽,玩深沉,酒醒以后就更沉默,侧头看了外面许久,快到家的时候,才转过来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