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究摔门出去,这一条过。
蔚然的父母当然不会相信一个外人所说的话,他们每个月都给自己的儿子打钱,那么多钱怎么可能让他吃不饱饭。
他们不相信,一味安抚着蔚然说不用跟这样的人计较,蔚然自始至终没有说话。
过了一段时间,混混再一次找上了蔚然,他们摸清楚了蔚然的痛点,所以每次问他要钱蔚然说没有的时候,他们都会“不经意间”提起容究。
“今天呢?今天也一样没有钱吗?”混混再一次把蔚然逼到了角落里。
“没有。”蔚然如实说。
“为什么没有?”混混声音冰冷,笑着问他,“还需要多久的时间?”
蔚然顿了顿:“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下个月……”
“放你妈的屁!”混混啐了一口,“前两个星期问你就说一个月现在还是一个月!怎么?你当我们闲的一个月又一个月,放假玩儿呢?!”
蔚然的书包被另外几个人抢走了,那群人把他书包里所有东西都倒了出来,一部崭新的手机掉落了出来。
带头的蹲下来把玩着,眼里冒着精光:“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倒是有一部手机,估计能值个五六千。”
“拿来抵押。”混混盯着蔚然,“抵三千块,两个星期没钱拿过来就卖了它。”
他转身,正要走,蔚然开口拦住了他:“不行。”
蔚然的第一次反抗,就是在这一次,他跟容究刚吵完,放学之后就再没见过他人影。
这一次是蔚然独自的第一次想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
但显然以一敌众是不可能赢的,蔚然被那群混混围堵在小巷子里,几下就被混混按住了,一下一下往他身上落着拳头。
可能是群演太过于卖力,本该是冬天的季节他们穿着短袖,嘴里还有含完冰块发冷发麻的感觉。
施澈彻彻底底感受到了来自于校园暴力的那种绝望。
群演离开之后,巷子里是被他们从书包里倒出来的书本子和笔,跟对面撒在地上的垃圾混合在一起,散发着让人恶心的酸臭味。
“化妆师给蔚然补一下妆。”
化妆师上来在蔚然的脸上添了一些伤痕,然后很快继续开拍。
施澈从地上慢慢爬起来,靠着墙坐着,大口地呼吸。
他努力地进入蔚然的世界,去感受这个少年承受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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