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施澈照例和陈至渝腻在一起,进了同一个房间,床上放着剧本,施澈穿着红绿大裤衩叉着腿坐在床边,摇摇晃晃感觉快睡着了。
陈至渝洗完澡走过去,用膝盖拱了拱他腿:“坐姿,注意着点儿。”
施澈看了他一眼,奶奶地应了一声:“啥?”
陈至渝道:“你这样大敞着腿很容易让人想歪。”
“想歪就想歪呗,反正这个房间里只有你一个人。”施澈不管,往床上一躺,更放肆地叉着,“你又不会对我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陈至渝说。
施澈一下子精神了:“哟,怎么着,渝哥你不是直的?”
陈至渝盯了他一会儿:“你礼貌吗?”
“哎……”施澈又躺了下去,挺扫兴,“谁知道你直不直,万一不直呢……”
“你看我这样子像直的还是弯的?”陈至渝坐在他旁边。
施澈躺着,偏头认认真真看了他一会儿,想了想道:“有可能算是弯的里面比较直的。”
陈至渝笑了半天:“你这不屁话。”
“反正我gay达不准。”施澈继续叉着腿。
“柔韧性不错啊,”他拍了拍他腿,“听说你学跳舞的?”
施澈点点头:“要我跳吗?可是你要睡觉,我一跳舞怕把你给跳兴奋了。”
陈至渝看着他:“会唱歌吗?”
施澈老老实实道:“会一点点。”
陈至渝道:“成,那你给我唱首歌吧,弥补下这几天的营业失败。”
施澈犹犹豫豫:“但是我唱歌水平没舞蹈水平好,可能不是那么……助眠。”
陈至渝很淡然,就算唱成拉小提琴似的他也认了:“没事,随便唱唱就好。”
“不太好吧……”施澈想一想,“这样,那我唱个比较抒情一点的歌。”
“行啊。”陈至渝问,“唱什么?”
“《宝贝》。”施澈说。
“行,现在我是你的忠实听众。”陈至渝说,“请放开你的嗓子尽情唱。”
“那献丑了。”
施澈挺正式,穿着个大裤衩收起脚,坐了起来,他酝酿了一下,吼道:“我的宝贝!宝贝!给你一点甜甜!让你今夜!都!好!眠!”
陈至渝一口气憋在胸腔没能吐出来。
张飞开口,今夜,一个都别想逃!
这夺命魔怔且销魂的歌声整夜都响彻在陈至渝的脑海里久久不散。
凌晨,他甚至做了一个梦。
他,是刚做完头发的大学生,站在xx戏剧学院门口满怀,惆怅地看着校门牌牌,心想以后或许很少再回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