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宁:“……有吗?”
她摸了摸脸颊,一本正经地告诉系统:“是胭脂,还有大红喜服给衬的。”
把烫手的小册子给放到一边,元宁发现房间里除了酒和茶水以外,还备了她喜欢的牛乳。然而她刚给自己倒了杯,还未喝, 突然含珠推窗小声跟她禀报:“小姐,王爷和八殿下打起来了!”
元宁是听到了打斗声, 本以为又有刺客呢。
是司徒钰?闹什么都随他去吧。
反正他在司徒无祈手里只有吃亏的份儿。
外面很快便安静了, 甚至连她的两个贴身丫鬟都没有了声音。
元宁喊:“含珠?”
“荷蕊?”
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再轻轻合上,司徒无祈道:“我让她们都下去了。”
元宁闻言抬眸,有些诧异:“你又换了一身喜服?”
这都是第三身了吧。
司徒无祈点了点头,在元宁的面前坐下。
本来将凳子往后移了一些才坐,可能是随后又想到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为了彰显并宣布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同,他又将凳子往前移了些。男子的坐姿潇洒,他将元宁的双腿容纳在自己张开的膝间, 让她完全在自己的气息范围内。
元宁也没有躲开,就静静看着他的举动,等着看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司徒无祈的确是有话要说,他先给自己倒了杯酒。
用指腹的茧摩挲着白玉酒杯的杯沿,沉默片刻后,突然道:“我第一次见你时,你才六岁。”
闻言,元宁诧异:“我们以前见过吗?”
司徒无祈目光深深看了她一眼:“你果然不记得了。……那你脚上那块疤痕,你还记得是怎么来的吗?”
元宁垂眸去看自己穿着的红色绣鞋,她脚心有一块月亮型的疤痕,是小时候留下。
但怎么留下的她记不清了,好像是因为摔了一跤吧。
只记得是在别人家,参加某个宴会时不小心摔的吧。
“当时,是在端王府!”司徒无祈纠正她。
那时元宁的母亲过世不久,元晁年却升了官,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带着他们姐弟一起去端王府拜访。
而司徒无祈当时也在那里,不过有些……是他自己都不愿意回忆的事情。
总之在他自己的讲述中,他就是那次遇到了元宁。
他当时被人五花大绑着扔在端王府的柴房,那些人不给他吃饭喝水,由他自身自灭。他好不容易跑出来,躲在端王府后院的草丛里,冷眼看了一场皇子和世家子聚众斗殴。其中个子最小的那个小男娃给人按在地上,用石头砸破了脑袋,疼得他哇哇大哭,嘴里喊:“姐姐!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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