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斯坦福的同学太知道陈意泽和方清宁了!
国人在海外远远没有老印老墨那么爱抱团,尤其是本科生往往比研究生更傲气几分,互相联络得更少,名校学生神通更广大,同乡会也组织得七零八落的,校园这么大,要说有什么知名男神女神感觉就有些不切实际了。但这对情侣实在是长得太好看,尤其是男方,美男总是比美女稀少很多,家世显赫的美男更是珍稀动物,亚裔美少年在校园里哪怕是惊鸿一瞥,也能让人印象深刻,大多人都辗转关注了他们俩的facebook,但不好意思有更进一步的招呼,因为他们两个人实在是很完美,很有钱,同时也很自闭。
来斯坦福读本科的国内学生一年也就一二十个,摊在校园里根本遇不上,再加上刚升学的头一两年事情总是很多,适应新宿舍/公寓,新的学习节奏,在一群学霸中熬到头秃……对大部分海外学生来说,读完书外加一点自己的小爱好就差不多了,这对小情侣刚入学就同居,在学校的宿舍费照付,但基本都回校外别墅,家境不问可知,比大部分已足够殷实的留学生还要再好一点。这样的同学有自己的圈子,虽然大家算同学,罕见的聚会中也表现得足够客气,和大家都加了联系方式,但可以明确感受到阶级的区别,听说他们还请了管家和厨师,很多人都觉得陈意泽和方清宁是包办婚姻,估计刚毕业就会结婚,他们已经完全是在居家过日子了。
对这些留学生同学来说,这一对是江湖传说,属于校园横跨阶级的最好例证,对他们的本土同学来讲,陈和方也很游离,他们不像普遍的中国留学生一样,或者玩得太嗨,或者又只知学习,该做的都有做,兄弟会姐妹会也加了,但陈和方不喝酒、不磕药,对橄榄球也只有礼貌性的兴趣,很多学生会在大学探索自己的理想,寻找自己想成为什么人,陈和方则已经完全知道自己想做什么,除了读书写essay之外,他们只想赚钱,很多人都看得出来,他们加入兄弟会只是为了得到一个身份,让他们更便捷地获取好的投资机会。
已经升到名校,人们的包容度会强很多,既然陈和方有钱也想赚钱,更不排斥做天使投资人,一样会有很多对制式享乐没兴趣的技术宅靠近他们,喜欢捣鼓创意IT的名校学生并不少见,不过他们偶尔也会打打网络游戏,并对陈方大惑不解,“e on,你们至少得喜欢这个,你们不派对,不打球,如果不打游戏,你们闲暇时间都在做什么?”
他们很快就后悔这么问,YZ笑了笑,和他女朋友对视一眼,像是在说‘这群处男多可悲’,“我们自然有更有趣的事情做。”
是的,他们感情非常好,所有人都知道,YZ和Ning分不开,如果不是他们都没有关系好到可以说这种话的朋友,一定会有人对他们说,‘兄弟/姐妹,你和你女友/男友的关系也太古怪了吧,她/他对你的控制欲似乎有些过强’。
太多和他们做过小组作业的同学可以佐证,很多人都去过他们的小豪宅,保姆和厨师的流言就是这么传出来的,因为Ning不喜欢YZ和学生们一起吃那些学生们常吃的垃圾食品,她像对待艺术品一样呵护YZ的肠胃,说实话这份大惊小怪有点烦人。让人觉得YZ是个被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而YZ则在每个场合都把女友抱在怀里,他好像有肌肤饥渴症。
“你的眼睛里好像能伸出一双手把她抓住,然后塞到嘴里吃掉。”
他们的朋友——他们当然也是有朋友的,还有很多亲戚,这也是和同学关系疏远的原因,假期需要维护的人际关系太多——是这么评价的,齐震甫对陈意泽有点不以为然,“你看起来有点变态,意泽,你们都交往叁年了,就是钻石——”
这批就算是镶了钻石也该透腻了,他是这个意思,但在陈意泽平静的眼神下没有说下去,只是转而说道,“拜托,比基尼而已,她就是再漂亮也不会有人看个比基尼Look就丧失理智冲上去强奸她的。”
即使他们都很忙,派对当然还是有的,春假期间齐震甫拉他们到加勒比海玩,他们十几个浪荡子女包下一间豪华度假村,各自呼朋唤友来开派对,基本就是大麻、酒精轮着来,当然更嗨的也不是没有,高级妓女整个度假村都是,至少来了叁十多人,围着金主献媚。结果陈意泽和方清宁白天都在房间里泡着,美其名曰‘宁宁要美白防晒’,晚上的泳池派对也懒得来,方清宁第一晚穿了陈意泽的花衬衫,被齐震甫数落,今晚意思意思泳装亮相,陈意泽还给她选了严严实实的外缕,人一出来就叫过来搂在怀里,看上去很不高兴女友的腿被人看到了。
“或许我就是个变态吧。”陈意泽坦然对齐震甫说,仿佛并没有因他的指责感受到压力,“只要宁宁没意见就行了。”
方清宁赏给齐震甫一个大白眼,搂着男友胳膊轻声细语地问他,“你现在有没有饿?我刚出来之前把粥煮下去了,我们半小时后可以回去喝一点……”
齐震甫抱怨说,“别了吧,宁宁,意泽今年十九岁,不是九岁,你不能一边把他当十九岁的男人上床,一边当九岁的小孩子照顾,这是乱伦。”
方清宁把男友的脸按到自己胸前,变本加厉地把他当宝宝照顾,表演给齐震甫看,“我发现震甫哥你越来越讨厌了。”
绵软的淡白色乳肉压着陈意泽的脸,惹来远处凑趣嚎叫,挑逗的却是齐震甫的神经,他讪笑起来和方清宁碰碰酒瓶,不去细看陈意泽有没有借机咬老婆两下,“敬你们长得要命的热恋期,唉,贞爱看来是完全没机会喽。”
这话更加不中听,难怪方清宁总不给他好脸色,齐震甫自己都笑了,把陈意泽从乳沟地狱里解救出来,聊起最近的投资,“听说你去年炒股赚一大笔,真的假的?今年又开始买公司了?”
陈意泽俊脸微红,头发有丝凌乱,拿起啤酒瓶懒懒和齐震甫碰了下,声音比平时低沉,“炒股没有,要上课没那么多时间,投了两家基金,去年行情震荡,获利空间大,我赎回一部分准备投点小项目,有兴趣一起吗?”
齐震甫说,“原来是有,定这趟度假村的时候还想叫你来聊聊,但家里最近出事了,可能得回去一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过来。”
齐家出事大家都有收到风声,否则这趟春假宁可两人去泡酒店也不会来这里,正因为齐家出事,才不好拒绝齐震甫。陈意泽坐直了点,方清宁从他腿上挪下去他也没阻止,只是仍牢牢牵着她的手,“回去以后还过来吗?”
“我本来Base就在这里,出事肯定要回去,不过那些烂摊子也不是我能收拾得了的,我都出来快十年了。”齐震甫摊摊手,看不出多感伤,该他的他本来也已经拿到手了,可能并不多,但齐震甫也很会赚钱,才有底气维持在这样挥金如土的圈子里不露颓势,更有兴趣和陈意泽谈投资。
“那等你回来再说,天使投资风险大。”陈意泽没再细问,只说,“你回去也好,大家都在趁火打劫,你多捞点回来,比给他们拿走败完老底更强。”
齐震甫点头称是,见气氛有些凝重,突然又对方清宁扮个鬼脸,方清宁被他吓得差点跳起来,齐震甫哈哈大笑,“说实话,宁宁,你们是不是第一次见面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勾搭上了?”
方清宁说,“笑话,震甫哥,我们就说了两句话,然后我就走了啊,你一直在旁边难道还不清楚?”
齐震甫只是冲他们俩暧昧的笑,拿手指比比自己的眼睛,又比比他们俩,方清宁哼了一声,伏到陈意泽腿上,陈意泽的手指顺着她的脊柱往下抚摸,又轻又柔,带着电流一路往下滑,“我们打算明天去LA探望一下宁宁的妈妈。”
直升机已约好,会直接送他们到附近机场,齐震甫知道他们和这种派对格格不入,露个面有个态度已是难得,并不阻止,只说,“意泽,你今年十九岁,不是九岁也不是二十九岁,还有你,宁宁,你真的从小到大都这么无聊。”
方清宁对齐震甫本来没有好恶,他们是老熟人了,北美华人圈子就这么大,小时候总是不断在某人家里偶遇,齐震甫还带九岁的她去逛商场买过冰淇淋,他是那种手里总有很多好东西,只要你想尝鲜,他就一定有门路的类型,方清宁不会去靠近但也不烦他。她现在不喜欢齐震甫还是因为陈意泽的陈年旧账,要不是陈意泽自己把持得住,初夜那里还轮得到她来吃?早就被什么温温柔柔技术好的小姐姐给破处了。
她和陈意泽几乎从不吵架,也没有谁让着谁,就单纯两人的性格很合,很多同学都评价他们的感情让彼此窒息,几乎毫无个人空间,但方清宁不觉得喜欢和男朋友呆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她觉得大学里的友情多数漂浮虚伪,大多数人只会沦为同学会时的八卦素材,没必要太投入去经营,和陈意泽在一起比和同学无效社交快乐几十倍,而且他们还有学业和自己的事业,当然要尽量把握每分每秒。
陈意泽对此完全赞同,方清宁有时候是关心得多点,但她是想如果陈意泽不舒服,和她说就可以了,她一向很有协调性,没想到陈意泽一点意见都没有,有时候她没闲心管他,他还默默委屈,方清宁有时候晚上上床,看他坐在床头玩手机,没主动来抱他,就知道是自己嘘寒问暖得不够,老公不开心了。要她主动偎进怀里搂着脖子,亲了又亲,才肯吐露今天中饭/晚饭有那些不如意,给的也多是模棱两可的答案,‘还可以’,‘其实也还好’。搞得方清宁都快成陈意泽专家了,能从他的语气里辨别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好,再去关照厨师。
大问题他们彼此坦诚,这种小细节上他的少爷脾气她居然觉得好可爱,方清宁觉得自己也是没药救了,她一向是很投入感情的类型,但这一次还要比之前更夸张,他们正式交往了两年,非但谁都没厌倦,还越来越粘,每学期都要坐在一起安排日程,尽量把课程协调在同一时间,学习时比之前更专心,要更有效率地完成功课,才能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
一个人怎么能这么喜欢另一个人呢!
几十步开外就是酒池肉林般的盛宴,高级伴游有男有女,颜值个个不差过明星,甚至有些就是演艺圈边缘人物,享用着醇酒美食,玩着暧昧游戏,但方清宁对那些热闹一点兴趣都没有,她也懒得在别人面前炫耀自己的身体,她只想和陈意泽快点回房间去,打开天窗遮阳板,在满天星光下温柔又缠绵地做做爱,激烈的下午已经玩过了,但她男人欲望好强,刚坐在他腿上他就又硬了,待会回去免不得是要再做一次的。
陈意泽是真的很迷恋她和她的身体,方清宁以前没想过这段感情的终点,因为她往往是先厌倦的那个,但现在两年过去,她有时也会有些不安,要是陈意泽有一天不再对她有性趣该怎么办?要是他的爱先冷却消失该怎么办?
“你要是和我分手,我就杀了你。”
陈意泽在星光里肏进来的时候,她一边喘息一边说,“陈意泽,要是你在我不喜欢你之前先不喜欢我,我就给你下毒,把你毒死,然后烧成灰泡茶喝掉。”
他被逗乐了,漂亮的眼睛弯成月牙,“怎么突然说这个,而且你的逻辑有问题,如果你真想这么做,就不该告诉我。”
现在他已经知道她的策略了,就很可能先下手为强,方清宁哼了一声,惩戒地夹他一下,他动得很慢,两个人慢慢品尝那快感徐缓地从小腹释放,辐射全身。“我是恋爱中的女人,你不许和我谈逻辑。”
她有时候真的很刁蛮,很不可理喻,方清宁自己也承认,但陈意泽就是吃她呀,她越发脾气他越开心,缠绵悱恻地亲上来,声音里滴满了蜜,满是迷恋,“宁宁……宁宁……”
“嗯……老公你怎么这么好,我好爱你……”她几乎是立刻就被哄好了,遐想中的怒气消失无踪,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欢喜和甜蜜,“你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听到没有?”
他喘息着加快速度,在她体内又胀大一圈,兴奋得要命,嗓音却显得迷茫脆弱,“嗯,我们永远在一起,宁宁我们死都要死在一起,宁宁,宁宁……死了我们也烧成一堆灰埋在一起……”
如果不是她先开展分手幻想,对陈意泽施加死亡威胁,陈意泽说不定永远都不会说这些话,但他说这些时的狂热和娴熟,总让方清宁疑心他这么遐想很久了,陈意泽有时候也不像是他平时那样无害,她有时候都觉得陈意泽在故意装乖惹她怜爱,也不是说完全在演,但总有点本性他怕她不好接受,所以还藏着掖着。
其实她有什么不懂呢,无非就是占有欲呗,方清宁倒不介意他的一些传统观念,男人都不喜欢自己女朋友穿太露,她也能配合,至于手机开放,这是最基础的,她甚至都很少对别的男生笑,读了大学桃花反而比读高中要少,要不是她仍能在社交媒体上收获勾搭私信,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伴了就没那么上心打扮。
“意泽,我最近有没有漂亮。”
做完之后,他们在按摩浴缸里慵懒地拥着看星星,她问陈意泽,“怎么感觉都没什么吸引力了。”她的桃花不多,他的可多了,本身相貌就出众,洋妞那边也是通杀,还不知多少知道他家世的高段位绿茶想攀龙附凤,用尽手段和陈意泽扯点关系,不但眼睛享受到了,下半辈子更是受用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