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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你是第一个被她始乱终弃的前任吗,意泽(1 / 2)

老欧洲真活该没落,办事效率实在太慢,又赶上圣诞假期,陈意泽发了四五十封邮件催促,先后派去叁拨人才最终找到关键人物,买通关系又花不少时间,好在侦探还算靠谱,亲眼看到医生从样本库中启封,取出试管交给他去做DNA检测,这就又花了两周时间——陈意泽怕瑞士那边推卸责任,继续在报告上动手脚,特意留了个心眼,把样本送到德国取做比对。前后两个多月才收到结果:DNA不匹配。

他钱多,该做检测全都做了,瑞士那边留存的样本高加索血统占78%以上,方清宁一定是找了个在那家医院诊断不孕不育的女病人买样本——她那份报告是取卵做的检测,之前还要打针促排,方清宁哪吃得了这个苦?再说这是第叁、第四步的检测,之前怎么也要用试纸、B超来监控卵子发育情况,这都要一趟趟跑医院,陈母理解为方清宁去C市就是为了这事儿,但陈意泽深表怀疑,她去C市那两周正赶上经期,排卵期时在A市,压根没外出。难怪她要赶着协议离婚,这些细节哪经得起一般离婚流程的漫长,只要让他闲下来,多问问专家,破绽都自然浮现。就算中间插了个圣诞节,也只花了他两个多月,再耗下去被他发现端倪,她真得吃不了兜着走。

仔细想想,这个时间点也许也是方清宁有意安排,圣诞节真为她争取了不少时间,一飞去加州就和消失了一样,陈意泽一开始还恪守规矩,只仔细观察她朋友圈,半个月后侧面打探,方家那边一律打太极,只说方清宁最近在加州散心,具体做什么不知道,“都是成年人了,管不了那么多,大概是陪爸妈吧。”

这两个月他也忙,瑞鹏到收获期,工作量逐渐变小,很多工作可移交下属去做,他在旁观察新流程即可,但陈家有意和齐家联姻,也意味着齐震甫和他可光明正大展开合作,齐震甫在齐贞爱之外的事上一向可靠,陈意泽和他不再是浅层合作,可以共同开发项目,顿时有如虎添翼之感,这阵子干脆常驻B市,为项目前期铺陈,也只有项目有苗头,才好和老爷子说齐贞爱父母的事。——现在婚事悬而未决,有这块肉吊着,那几个人比之前积极了不知几倍,倒不是说以前就不诚心,只是齐贞爱身份出现变化,也多了一些发力点去推进。

李奉冠近水楼台,距离权力中心更近,也最积极,陈家真未必能竞争过李家,陈意泽最近千般事都到眼前来,从睁眼忙到闭眼,偶然闲了在公寓里慢慢翻看侦探打的报告,权充消遣。

她曾经的生活轨迹,顺着网络和监控被一点点复原出来,甚至连搜索和聊天记录都逃不过嗅探,网络时代,一切留有痕迹,陈意泽一边看她的足迹一边自斟自饮,越看嘴角挂的冷笑越来越浓,方清宁真可以,时间差打得好,故事更讲得好。这女人实在疯得厉害,也够聪明,把他当傻子耍着玩。

收到报告那一刻,陈意泽要说没有感情波动是假的,但其实并不诧异,反而有些释然,果然如此,他一直以来隐隐的猜疑成了真,她嘴里就没一句实话,他栽是栽在自大上,也多少被感情扯了后腿。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骗他的?这问题可以等抓到人以后慢慢问,陈意泽想这么大一个局,她至少该给他生两个才算是功过相抵吧。当然她不会愿意,但既然方清宁觉得他的意愿并不重要,他也无需再尊重她的意愿。陈意泽有很多办法可以抹消一个人的抵抗意愿,什么角度都有,但他终究还是爱她的,他可以让她选。

但她去哪了,这是个问题,陈意泽一边看报告,一边不动声色,按方清宁发的朋友圈照片定位地点,遣人杀过去先做功课,方便他上门逮人,结果反馈让他失笑十几秒:那栋别墅里住的根本不是方清宁,人家是专门出租做派对别墅的,谁都可以来。

侦探又问了一圈,打探到有个ins小网红经常来这里打卡拍照,再一查,方清宁老同学,高段位名媛,不消说了,从照片到文案都是她提供的,陈意泽连价格都问出来了,50美元一条,非常公道,方清宁每周买两次,只是打乱时间发,免得太机械引起他警觉。

妙啊,这千般本领她都是怎么锻炼出来的?陈意泽在微信上问她,【你怎么不在照片里的地方?】

这条信息大概造成大恐慌,她一定在殚精竭虑猜测他现在的心情,他知道了多少,方清宁很怕他,陈意泽早有感觉,她一直不想触怒他,以前他以为他心软,出于爱,现在看来就是恐惧。她正在输入了半小时才发一长段话。

【因为我没办法面对你,意泽,我知道如果我告诉你实话,你一定不会放弃我,但是我的确生病了,这病只有离开你才能治好。对你的爱让我变成了另一个人,心里充满了负面情绪,想要伤害别人,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也不愿意破坏你和贞爱,更不愿意成为你的第二选择,或许这就是爱情给我带来的影响。无论如何,我决定永远退出,找回从前那个平静且幸福的自己,也希望你能和贞爱永远幸福。】

【别再来找我了,就让一切停留在这里吧,我不会再回来,在A市的生活我并不快乐,我已经和你说过一次道歉和再见,那就让我再说一次吧,意泽,我很爱你,可是,应该说再见了】

发完她就把他拉黑了,但陈意泽并不在意,他把这几段话反复读了好几遍,咬着牙笑起来,把手机丢到地毯上,“你不当编剧真可惜啊方清宁。”

在A市不快乐?他看她挺快乐的啊,新鲜劲还在的时候能靠近他多一点都开心得不行不行的,新鲜劲过了就想办法把他给甩了,甚至连好好商议离婚都不敢,连一句‘我玩腻了,现在要甩了你’都没种说,谎话连篇,现在逃得远远,连面都不敢见,她怕他什么?怕他把她关起来,操到怀孕才准下床,怕他给她下药,让她变成没他不行真真正正的小母狗?

这些念头在他脑海里浮浮沉沉,有时还真有那么一丝诱惑力,陈意泽心想方清宁身上还真有点谜团,他是了解她的,她为什么不敢和他商量?她以前谈过好几次恋爱,对分手应该很有经验,未必次次都这么难堪。就好像某一天她突然间换了个人,之后步步行动都有前瞻性,她要事事都有这才能,进驻瑞鹏的未必是她那两个哥哥。

她那两个哥哥对前妹夫的质问则透着一股习以为常的麻木不仁。

“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就知道安全没问题,她定期会和老爷子报平安,老爷子不肯告诉我们她住哪。”

方二哥对陈意泽拿出的调查报告看都不看,就像是处理离婚时一样,顺从、麻木,“不用说了,她就是在骗你,她哪会去做促排卵检查,宁宁从小娇生惯养,一直就是这样,遇事一逃了之,靠家里人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