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次下了重要,其实玉哥儿体内的余毒已经清得差不多,这次的药的剂量会轻许多。且这段时日他身体调养的好,耐抗性又抢了许多。这回进浴桶泡了一个时辰,结束的时候难得他没有疼晕过去。虽然全身发红,但没有再蜕皮。出来的时候人的意识是清醒的,靠在安琳琅的身上还能对她笑。
安琳琅看他有些皮肤较薄的地方还在渗血,抬眸见他眉眼之中带笑,忍不住心疼:“还笑?不疼啊!”
“疼。”周攻玉脸色惨白,微微勾了嘴角淡淡一笑:“但想到身体恢复便能娶你,值得。”
安琳琅:“……别给我灌迷魂汤,我不吃这一套。”
话音一落,周攻玉的低下头,拿自己滚烫的脸颊蹭了蹭安琳琅的脸颊,愉悦地笑起来。光照着他半张脸,此时玉哥儿惨白的脸因笑得用力而不自觉浮上来两团驼红,眼睑无力地低垂着,整个人透着一种任人蹂躏挣扎不了是脆弱又破碎的美感:“嗯,我知道的。多灌灌,见缝插针地灌一灌,指不定哪日你昏头喝下去了呢?”
“不可能,别做梦。”安琳琅冷酷否认,把人扶到床上躺下去:“好好睡一觉,今日还让我给你抹么?”
玉哥儿不说话,只拿那双眼睛悠悠地盯着安琳琅。
“……行了行了,药膏在哪?”
给他抹了药,看到他睡熟了安琳琅才轻手轻脚地替他盖上被子站起身来。
刚转身准备离开,发现自己的衣角被什么勾住。回过头,看到是周攻玉的手。平常那么冷淡疏离的人一只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死死攥住了安琳琅的衣裳下摆。
安琳琅一愣,低头看向他,他眉宇微微蹙起,显然已经是睡熟了。
说起来,安琳琅记得上辈子不知在哪儿看到过,说一个人的睡姿会曝露他的内心。缺乏安全感的人会不自觉地蜷缩起来。玉哥儿白日里看起来坚不可摧,昏迷的时候就整个蜷缩在一起。她知道玉哥儿自幼没有父母,在复杂的环境中长大,再坚不可摧的人也是拥有一个柔软的内心。
安琳琅微微倾身抚了抚他的眉心。温热的触感碰到他,他的眉心缓缓地舒展开。安琳琅这才伸手去抠自己的衣角,拍了他好几下,他才缓缓松开了手。
站在床边,安琳琅鼓了鼓腮帮子,心情有几分复杂:“……死心吧,我可不会因为可怜你就搭上我自己。”
轻轻地嘀咕了一句,安琳琅还是没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关门离开。
吱呀一声关门声,屋里重新恢复昏暗。躺在床榻上睡熟的人眼睫不自觉地颤抖。须臾,他小心地翻过身,露出来的一只白玉也似的耳朵红的滴血。
大雪下了两天,终于在第三天的早上拨开云雾放了晴。那些猪实在是拖不了,安琳琅要趁着过年之前把那些猪全部宰杀,肉要趁着过年之前制成香肠。香肠是个很不错的年货选择,方便存储味道又好。安琳琅记得很小的时候爷爷就是过年灌很多香肠,挂在院子里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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