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京中的书生来说,这两年他们对出海了解得多了几分,每年都能看到商船从海外满载而归,虽然听闻这些商船也会在海上遇上风险,但是他们大清派出的人手船只多,几乎都是安然无恙地回京。
而他们若出海讲学,诚亲王可是说了,到时候朝廷会让他们跟着商船一起,而且到时候也会派人保护他们,只消在那西洋待上三四载而已,到时候就能跟着商船荣归故里,这么一想,这事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就当这四五载是出去游历一番,他们回京后甚至还能继续科考,压根没什么损失,为何不尝试一番呢?
胤祉眼看已经说动了不少人,这才心下松了一口气,这些人虽然没什么功名,但也是认真读了十几年书的人,对儒学经义的掌握并不比寻常秀才差,他觉得拿这些人去与弘晖交差应是足够了,顿时心情松快起来。
不仅是胤祉将这件事给解决了,乌智与德伍那边同样进展得很顺利,甚至他们的进度比胤祉还要更快些,那国子监有不少人本就前途迷茫,而弘晖作为雍亲王的嫡长子,他本身也是在康熙与百官面前多次露脸,早就有不少人想要来攀附于弘晖,尤其是那些年龄较轻的人,他们可不像家中的长辈那样见到弘晖就头疼,相反而是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即就能跟在弘晖身后一起搞事,可惜却一直没有门路。
这出海讲学对他们来说也是一条门路,就像那些书生们指望着顶多在西洋那边待上三五载,这国子监不少二世祖如今也抱了这样的想法。
听乌智与德伍将国子监那边的情况与进展报上来后,弘晖压根没将这些人心思当回事,如今的第一步是要将一批讲学队伍送到海外,至于他们要待上多久,那就是之后要考虑的事了,而且就算待不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漂洋过海去异国他乡本就是难度相当大的事情,若真的坚持不下来,大不了让人轮着来,一茬接一茬不怕队伍会空缺下来。
乌智见此,心头才松一口气,若是按照弘晖阿哥这般说法,那他与德伍这差事算是完成了,不曾想他才舒了一口气,就见弘晖阿哥突然伸手将他腰间别着的荷包扯下。
乌智一惊,手比脑子反应更快几分,伸手就要摁住对方的手阻止,结果手里却反被塞了一个荷包,做工十分精细,乌智微愣,但盯着手里的荷包,瞧着似乎也很眼熟,下一瞬他脸上露出笑来,欢喜地准备将那荷包挂在自己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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