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官兵闯了进来,下人当然也去通报了当家主母,但周芹那曾见过这等场面,只带着张耀远远的看着。直到看到张岳涛来了,才提步走去。骤然看到这出,惊叫一声,直接冲了上去。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老爷!老爷!你们知道这是谁吗?!你们快放开他!”
“娘!”张耀看见那些官兵推攘周芹,赶忙冲上去帮忙,“你们放开我娘!”
“爹!你们是谁啊,你们放开我爹!你们怎么敢!怎么敢来我们张家撒野?!”
“老爷!老爷!你没事吧?”
官兵被周芹烦得不行,直接抽出了佩刀,“官府执行公务 ,捉拿朝廷疑饭,谁敢阻拦!”
开过刃的刀泛着寒光,周芹心下大骇,嗫嚅着不敢撒泼了,靠在张耀身上,“老爷……”
这是怎么了啊,什么朝廷疑犯啊……
在周芹眼里,张家商行遍布大江南北,是缴税大户。往来无白丁,官府也把他们奉为座上宾。那是人上人,怎容得这些官兵这般对自家老爷?
张耀也被吓得不轻,但依旧梗着个脖子,一脸不服。周围的下人看到真刀实枪的,犹豫着不敢上前,只好站在母子俩旁边,作出一层一打就破的屏障。
一时之间,院子里好不热闹。
张岳涛缓过了那股劲儿,又撑着腿站直了。现在依旧留有几分镇定,忍着痛开口,“不知这位官爷可是弄错了什么,我和你们程大人可是挚交好友。”
隐隐约约还在暗示,给他们施压。
来人讥讽一笑,“程大人?”古怪的说道,“正好,你可以一起去牢里好好陪着好友叙叙情了。”
邹管家早就被当做同伙儿一并被制服了,跪在地上抖得跟筛糠似的。现在听到官兵不把程大人当回事,还提什么牢,一下子就吓破了胆。
透出一阵奇怪的骚味,地上慢慢漫开一摊奇怪的水迹。
压着他的两个官兵嫌恶的皱着脸,但还是尽职尽责压着人。
这可是重要证人,容不得出一点差错。
张岳涛终于维持不住自己的镇静,急切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惯了上位者的人,开口就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态度。
耽误了许久的官兵早就不耐烦,看到张岳涛还是这个样子,更加不爽。懒得多说,直接又是一棍打在了张岳涛另一条腿上。
“啊!”过多的疼痛让张岳涛的脸都变得扭曲,撕破了儒雅的皮。
“老!老爷……”雪白雪白的刀抵在面前,周芹把惊呼吞回了肚子。
惊疑不止,提起程大人这些官兵还是这样,莫不是反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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