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片望去,红色,黄色,深紫色的,各不相同。
“原来是刺泡儿啊。”熟悉的植物再次唤醒沈嘉的童年记忆。刺泡儿又叫树莓和覆盆子,小的时候山上漫山遍野都是。
那个时候啊,嘴上说着和大人一起下田,一出门就撒欢了摘果子。
吃刺泡儿一定要挑颜色深的,熟透了吃起来才甜。摘上一个放进嘴里,寡淡的味蕾叫嚣着分泌唾液催促下一口的来临。
有些够不到树的小孩子还会捡地上长的“蛇泡儿”。他们虽然长得像,但是那个却是不能吃的。摘上一大把献宝似的递给大人,搞得大家哭笑不得。
“好多年没吃到过了。”沈嘉心里有些感慨,自从长大后,离开家乡去到城市。乔木野花被钢筋水泥覆盖,绿化带残喘的最后一点绿意上也积攒着厚厚的灰。每天行色匆匆再也没有精力抬头看上一场云卷云舒,记忆中的蓝天白云早就褪去了色彩。
“能来到这么一个地方,也是我的幸运。”沈嘉的声音里带着庆幸。还好回到的是自己生活过的日子,要是重生到大家闺秀身上,繁缛礼节那才是要了命。
小心避开树上的尖刺,轻轻地把熟透了的摘下来,一口一个,酸酸甜甜,口齿生津。
想起现代超市里陈列的各种果酱。沈嘉心里的待买清单上又罗列了一项,看来得多买点白糖啊。
……
张奕鸣提着昨日沈嘉送饭菜的篮子,踌躇地站在沈嘉院子外面,俊逸的脸上带着少有的纠结。
没得主人允许,自是不好直接进去。可是,要他站在院外高深呼喊,这,属实也有些开不了口。
等到沈嘉走到自家小院儿外就看见隔壁帅哥在门口充当门神。“奕鸣哥?你这是有什么事儿吗?”沈嘉出声询问。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张奕鸣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不用站在门口纠结了。
看到沈嘉的造型,张奕鸣微微有些惊讶。这么早,是去干活了吗?
张奕鸣不自觉上前一步,想要帮沈嘉把肩上扛着的锄头拿下。
沈嘉摆摆手,拒绝道:“不用了,奕鸣哥。马上就到了,有什么事进来说吧。”推开院门,沈嘉率先走进。
自己就这么进去,真的好吗?有些小纠结的张奕鸣踌躇了一下,还是跟在后面走了进去。自己就在院子外面呆着,不进去也算不得什么。
沈嘉把背篓放在地上,把锄头靠在墙根放好。对着跟进来的张奕鸣说道:“奕鸣哥你是来还篮子的吗?”她看见张奕鸣手上提着自己昨天送饭用的篮子。
“嗯,是的。多谢你昨天送的饭,味道很好。”张奕鸣站在离沈嘉一米远的地方温和开口。好到自己吃了这几日来感觉最舒畅的一顿饭。
“粗茶淡饭的,你们不嫌弃就好。”沈嘉面上带着笑意,上前一步,“奕鸣哥,篮子给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