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洞穿身体不是闹着玩儿的,抢救不及时恐怕她就要失去这位战友了。
不可否认,谢眠对程佑印象不好,连带对程白印象也不好,尽管执行同一任务,关系依旧疏远,鲜少交流讲话。
“报告!”外面急急冲进来的军人慌张道:“夏军医死了。”
谢眠扭头看他,心里焦灼不安可面上还是维持镇定,“继续说。”
那军人忙道:“军医就死在火车头舱门外,应该是为了帮忙探查列车路线不对,就就碰到瑞泽尔,被杀了。”
一夕之间,损失者众。
谢眠第一次体会这样的死亡,她浑身紧绷,捂着程白的胸口越来越紧,咬了咬唇再转头看那军人时目光矍铄道:“去找闻镜,跟她借,她雇佣的佣兵团里一定有医生!无论她要求什么,都先答应下来。”
不能拖,多一秒程白就多一分危险。
军人应道:“是!”
他扭头急急朝另外几个车厢走。
坐在旁边的华壁淡淡笑了下,单手撑着下巴不急不忙道:“谢小姐,我建议你还是别悟得那么紧,程先生好像都要被你压得都要呼吸不过来了”
谢眠瞥了他一眼,咬唇松懈了下力道。
华壁又换了姿势坐着,倏然轻笑了声。
“你笑什么?”谢眠抬眼目光冷冷盯着他,像要将这人给盯出一个窟窿似的。
这种时候,这Omega竟然还笑得出来。
华壁站起身来懒洋洋伸了个腰,揉了揉脖子道:“笑他死不了,笑你太紧张。”
遇到点事情,手忙脚乱。
谢眠眼底闪烁着几丝暗涌。
果然是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把命看得跟草芥一般。
华壁瞧出她面上腻烦,耸耸肩抱着胸朝外面走,“我去透透气。”
另一头闻镜嘱咐塞西尔率领佣兵团和黎睿等人下车后换乘去南河的列车,她则分开走水路前往南河,实际上准备进去东野跟瑞泽尔周旋。
闻镜,不喜欢被威胁,更何况她怕瑞泽尔对裴宿等人下手。
她正待哄哄一边一言不发的裴宿,就见帝国军人闯了过来三言两语将程白受伤,要跟闻镜借人的事情说了。
“凯瑟琳,你先去救人。”她没敢多耽搁,当机立断命令道。
凯瑟琳微微蹙眉,望了望塞西尔,又望了望裴宿,用眼神询问了下。
裴宿抿了抿唇,别开眼跟闻镜唱反调:“不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