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镜察觉身后的人在望见谢眠后浑身紧绷,似乎有些害怕,拍了拍那只扯着袖子的手冲霍艳艳笑道:“我自己的弟弟,当然自己保护。”
昨日棠稚跟谢眠到底发生了什么?
随后霍艳艳招呼着众人上车,霍艳艳亲自给谢眠和程白开车,由于对方行动目标是瑞泽尔,又达成了某些协议让她心情不错,一路上还讲了不少笑话,不时传来愉悦的笑声。
而给安置坐在后面一辆军用车上的闻镜和棠稚就没那么多人关注了,但她们没在车上进行多余的交流,而是朝外面的军队瞥了几眼,粗略估计了下当前形势。
闻镜堪堪反应过来,她们算是被谢眠和程白连累的,跟她脸上画了狮子图纹丝毫没关系,而因为霍艳艳出动了军队给谢眠等人震慑,谁知塞西尔等人心虚直接逃窜,导致她们成为了嫌疑目标,才有了在顶楼干架的场面。
半个小时后,一座金碧辉煌的哥特式建筑逐渐呈现在视野里,高耸入云的尖塔,不少位置上都站着守卫,固若金汤,连绵不绝的塔尖一眼望不到头,也不知道这座王宫建造面积多宏伟,跟外面的建筑天差地别,外围墙壁上缓慢爬上的绿油油爬墙虎,还有统一规划的士兵持着枪械保卫着这座王宫,好像这才是一座固若金汤的城池。
传言在维泽占据西泽后,收敛钱财大兴土木,从无到有建造王宫,几乎掏空了西泽居民的钱包,人们怨声载道,可一望见凶神恶煞的军队又都讷讷不敢言,更别提枪口上说些反抗的话。再加上维泽加强“治安”,就更没人敢冒苗头了。
在西泽,维泽就是天。
在来艾美拉之前听裴宿将这段感触并不深,但当视线里一点点出现这样的建筑,她震撼于居民们无与伦比的建造力,也震撼于在这样统治下还没被推翻的维泽。
很快他们进了王宫,闻镜和棠稚被安置好房间,并被告知晚上将会有个晚宴,以欢迎他们来到西泽。接着就有两个女佣专程伺候她们梳洗,在进来时两名女佣做事时跪在地上,不敢看她们,像虔诚的教徒在侍奉君主般,声音轻软,却充满卑微。
“你们都不会抬头么?”闻镜在屏风后面换好衣服,出来时还见那小女佣跪在地上,双手拖着托盘维持着九十度鞠躬的姿势,这让她感到深刻不适。
“维泽大人说,只有这样侍奉才能表达最崇高的敬意,我们不能直视神。”
“神?谁是神?”
“维泽大人。”
闻镜凝眉望着她头顶半晌,盘膝坐下尽量跟她平齐问:“那如果我让你看我呢?”
“我们不能直视神,我们是神的信徒,我们将永远忠诚于神。”小女佣像没感情的机器般重复着这句话,身体却又忍不住轻轻颤了颤,显然她以前遇到过不少这种情况,生怕被分为不虔诚信徒那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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