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棠稚抱着躺在床上,又从行李箱里挑了件深绿色的衬衫,在考虑让手下给棠稚购买抑制剂。
棠稚意识渐渐恢复,警惕又富含敌意拢了拢衣服缩了缩,咬了咬唇瓣又想哭,“谢眠,我恨死你了!”
“穿上。”谢眠将衣服递给他,又恢复了以往谦逊有礼闲人勿近的模样,冷静得像刚才发狠吻人的不是她。
“我才不要!”棠稚又朝床后缩了缩,摸了摸腺体上残留的伤口,死死瞪着她道:“我才不要穿你的衣服。”
谢眠淡淡看了他一眼,“你的衣服都撕烂了,出去你的闻姐姐说不定会以为我们发生了点什么。”
棠稚呼吸一下子凝滞住了:“!”
这个人,怎么这样?!
“还是,你想我帮你脱了穿?”谢眠的耐性被磨掉了一角。
她不喜欢哄人,更不喜欢效率低下的事情。
棠稚抱着胸咬着唇不高兴看了她片刻,确定没什么威胁后,观察了地形趁着谢眠松懈的当口窜下床扯过衣服就朝卫生间跑,冲进去后把门给锁了,又检查了下有没有监控,稍稍安心后才脱掉衣服换上绿色的衬衫,打了个墨绿色的领带。
由于衬衫被撕烂了,一碰就想起谢眠撕烂衬衫干了什么忙扔进了垃圾桶。
从卫生间出来摸到门口,远远望着双腿交叠在看报纸的谢眠结结巴巴道:“你、你不准跟别人说,不准说你临时标记了我”
“恩。”谢眠淡淡应道。
“也、也也不准说你”棠稚脸色青红交加,见她终于抬眼拿询问性眼神瞧他,一时间又委屈得不行,声音软绵绵的没了攻击性道:“不准跟别人说,你亲过我。”
“恩。”还是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我走了,再见。”良好的家教让他纵然遇到这种事情都还下意识告辞,拧开门逃也似的跑进了电梯。
好不容易找到酒店房间,闻镜还专门敲门问:“你有空给我讲讲外语么?”
“我”棠稚望着她腺体的疼痛感像钻入了神经,又觉得唇齿里都沾着谢眠的味道,摇了摇头恨不得马上洗掉,慌乱摇头道:“我今天没空,你找裴宿吧。”
“你身上的衣服?”闻镜家他着墨绿色衬衫,疑惑道:“什么时候买的?”
“就就刚刚下楼。”棠稚揪着衣角生怕被发现,生怕一个忍不住就说出来。
闻镜摸了摸下巴道:“挺性感,挺好看的。”
这是一件偏中性的衬衫,每个人穿上都有不同的感觉,但偏偏棠稚身材比例好,衬衫套着能明显勾勒出纤瘦的腰线,再衬着颜色更有种说不出的柔和美。
棠稚本来还挺讨厌这衬衫准备换掉,闻言又不是很讨厌了,露出一笑道:“谢谢闻姐姐。”
简短告辞后,他去卫生间拿药膏里里外外将牙齿给刷了刷,又频频漱口,漱完不够,嗅了嗅身上好像沾了点红酒的味道,那是谢眠的信息素,应该是挣扎搂抱时沾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