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不知何时结束这酷刑,试图放松身体缓解脸上的痛苦,谁料意料中的耳光没到来,闻镜却来了。
他有些意外,又有些不那么意外。
好像,预料之中。
剧组一时哗然,纷纷围了上来,虎视眈眈望着她。
闻镜甩开她的手,勾唇一笑道:“我是裴宿老大,你欺负我小弟,我当然只能欺负你了。”
要不是看在棠稚的份儿上,她那耳光还能扇得更狠点儿。
“把人给我扔出去!”谢梨气得脸都红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咬牙切齿道:“马!上!”
导演是圈内人,摸爬滚打多年,一眼就认出闻镜忙迎上去软言解释道:“谢总,谢总你别气,这位是闻氏集团新任总裁,跟您铁定是误会,她可能都不知道这是在拍戏”
闻镜心说谢梨跟谢眠可真不像一个妈生的,暗暗将裴宿给护在身后,从怀里拿了手绢,又向旁侧的人借了矿泉水,若无其事把手绢弄湿后递给裴宿道:“先敷一下你的脸。”
“那个妆不能花!”有人小声提醒道。
裴宿沉默了一下,婉拒了她的手绢道:“不必了,还要拍摄呢。”
闻镜见他脸被脂粉盖着,隐隐有些肿了,心说这还拍什么拍?拍苍蝇么?她没理,拿湿漉漉的手绢硬生生给人把脸敷了,道:“先忍着点,回家再弄一下。手绢没用过,干净的,别嫌脏。”
冰冰凉凉的手绢盖在脸颊上,裴宿抬手捂了捂脸,薄唇微抿神色复杂看着她。
那股冰凉的触感,丝丝缕缕侵入他心底,像一只手渐渐攥住了什么。
这一举动,顿时让周围的工作人员议论纷纷,目光在裴宿和闻镜来回逡巡,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裴宿什么时候跟闻家勾搭上了”“这架势别不是交往吧”“不是说裴宿不接受潜规则么?这回是什么情况”“闻总都亲自在剧组了应该是交往期间吧”等等。
裴宿听得微微蹙眉,有点别扭。
那边谢梨听了一通劝,冷笑着睨了闻镜一眼,又觑见她跟裴宿亲昵的模样,一股火窜了窜又压了压,面上遏制不住怒意道:“闻镜是吧?我们拍戏,还请你早点离开。”
这女人,跟裴宿什么关系?
裴宿,被她明示暗示多少次都无动于衷,价码一次比一次高都没松口,合着是找上了另一个靠山,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无视她。
闻镜轻嗤:“准确来说,不是你们拍戏,是他们拍戏。”
“你什么意思?”谢梨不高兴瞪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