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啊等,林绣心急地捞起一看,怎么还没合上。
秋水盈盈,映出熟悉的倒影。她回头,不免惊讶出声,“江大人。”
江霁容知道她想问什么,无奈地笑笑,“弘景非要来赏秋。”
随他的目光望向远处谈笑的两人,林绣扑哧笑了,“陶公子果然有雅兴。”
陶公子手里似乎还拿着钓具与竹篓。绿蓑衣青箬笠,如此轻便一身,真有模有样,应了那句“和露摘黄花,带霜烹紫蟹,煮酒烧红叶。”
人生有限,为何不畅畅快快玩一场。林绣眯起眼,如此行事洒脱,甚好甚好。
“林姑娘,好巧。”江白笑着打趣,“若是换作别家小娘子,怕是有意而为之了。”
大人和她都是一根筋的,整日待在书房,除了练字就是谈理想,实在看的人心急。
“如此说来,我倒是怀疑大人别有所图呢。”她笑盈盈地抬头,又觉话说得不对,赶紧闭嘴。
偷瞄江霁容一眼,还好他脸上并无愠色。
林绣拼命往回找补,“江大人,晚间来店里请你吃鱼。”
他点头,耳尖浮起微不可察的红。
那边,桃枝学会了狐假虎威的劲头,“老板,看见没?大学士也常来光顾我们酒楼,再便宜点儿吧。”
“哎哎,好勒。”
林绣先行礼离开。
江霁容默了片刻,从旁边捡起一个松果,珍而重之地收好。
回到溪畔,贺知锦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子源竟如此青涩。”
“人人都说江学士早慧,十岁就跟夫子一样负着手背论语。”陶玄安往他口袋一摸,是个黑不溜秋的松果。他笑得直不起腰,险些把鱼竿掉下河。
“若叫你的学生看了去,定要笑得腹痛。”
江霁容正回味着方才的粲然笑容,闻言淡淡扫他一眼,并不接话。
感受到凉飕飕的眼神,陶玄安悻悻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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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绣处理过鱼虾,就忙活起店里的事情。等到人走的差不多了,才动手琢磨这“全鱼宴”。
菜品日日上新,需自己先试一试味道。
桃枝在旁边打下手,见她把毛巾垫在鱼身下,很好奇地询问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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