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眼尖,欣喜地跑过来,“姐姐,你怎么不卖锅盔了。”
林绣笑着往两个孩子嘴里各塞了一块,“因为姐姐找到了更好吃的东西。”
这米花闻起来像是过年时候吃的糖瓜一样,有股焦香。
春生惊奇地眨眨眼,真的像一朵圆圆的金花。他从来没吃过这种东西。
外壳裹了层糖,金灿灿的一个圆球,有道缝透着雪白的内芯。嚼起来又甜又脆,可若是含一会就化得绵绵。
林绣试练了一日,做得逐渐熟练。快速来回晃动锅子,玉米胚乳中的水迅速升温,冲破表皮,爆成或球状或蝶形的玉米花。直到爆裂声停,再倒入一旁做好的焦糖水。待糖浆变硬,凝成薄而脆的一层壳。
甜味也包罗万象,她更愿把其中的香归功于豆油。比黄油更朴实,嚼起来却有烟火气迸发在舌尖。
柴火给爆米花染上层极美的外衣。
这与她之前用微波炉做出来的完全不同,而是带着最原始的、烟熏过的香甜。
林绣做的时候就想,若有老式爆米花机才好玩呢。铁闩一拉,加农炮一样威力巨大,不知吸引多少小孩子来看。
爆米花是提前做好的,拿纸袋包严实,一袋一袋码得齐整。纸袋右下角印着一个小小的简笔兔子章,红眼白身,很是形象。
林绣指给两个小孩子看,“集三袋可再兑换一袋。”
阿杏有些微微失望,“什么时候能吃完这么多。”
林绣笑着捏捏她的小辫子,“我看电影的时候,一会就能吃好几袋呢。”
阿杏环住她,眼睛极亮,“什么是电影?”
怎么和古人解释电影呢?林绣一时语塞,想了半天,“和皮影戏差不多。”
阿杏对此很感兴趣,“春生哥,我们一会就去看皮影戏吧。”
春生很豪气地点头。
林绣笑笑,自古诗词描写里,儿童的娱乐活动总是不缺的,什么挑促织的、扑黄蝶的、捉柳花、弄钓舟的。
可她摆摊这几天却发现,开蒙以后日日有功课要学,像这两孩子这么心大的可少了。
林绣感慨着,送他俩一人一杯杨梅露,就当是电影院标配的可乐爆米花。
不过说来,这“中国影子”比电影还早了一千多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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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坐定,好戏开锣。
匠人呐喊一声,便是开场。灯瞬间熄了,只剩那半透明幕布还亮着。
正所谓“叠玉千丝似鬼工,剪罗万眼人力穷。”头戴金箍身穿草裙的大圣,身量细长的妖女,慈眉善目打坐的和尚皆在他手提的那根细线下活过来,叫人目不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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