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惊雁睡觉前喝了酒,醒了之后脑袋还有点发懵,只觉得怀里抱着个很温暖的大枕头,蹭一蹭就会有一股好闻的甜橙味,好像头疼都缓解了。
“大枕头”轻轻把他挡在额头上的碎发拨到耳后,声音轻柔悦耳:“醒了吗?”
孟惊雁一双眼睛倏地张大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他的枕头为什么说话了?
像是为了回答他,昨晚的记忆以破堤之势倒灌进来:昨天聂还林的手机丢了之后,他好像和聂还林起了点摩擦,然后喝了几杯酒就……确认关系了?还和人家说自己人生坎坷,没房没车??这是不是有点过于丢人了???
孟惊雁又把眼睛闭上了,活着没意思,还是睡觉吧,可能睡着睡着就与世长辞了呢?
聂还林手扶在他后背上,能感觉到掌心下的心跳变得又重又急。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隐隐的笑意:“醒了就起来了,躺久了容易头疼,嗯?”
看孟惊雁还躺着装睡,聂还林小心托着他的后颈慢慢扶进自己怀里,轻轻啄着他的额头:“哥都不饿吗?我等了你半天了。”
孟惊雁被他亲得又痒又羞,终于面红耳赤地“醒”了过来:“咳,还林啊……早上好。”
“不头疼吧?”聂还林拢着他,撸猫似的顺着他的后背。
孟惊雁安静地在他怀里趴了一会儿,等着这阵脸红心跳平静下来:“……还行。”
聂还林又笑了,一听就很开心。
孟惊雁不由有些恼羞成怒,扑腾着自己坐起来,下床洗脸刷牙去了。
聂还林抄着手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看着刷牙刷得一脸悲愤的孟惊雁:“刚才于晨来电话了。”
“唔?”孟惊雁停住手,含糊不清地问:“他有什么事儿吗?”
“他说叶锦添可能出事儿了。”聂还林跟他简单说明:“昨天公安抓了一伙儿聚众磕、药的,目击群众说里头有个人很像叶锦添。”
孟惊雁一下紧张起来:“该不是视频流出去了吧?有没有提到举报人?”
聂还林走到他身后,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安抚地在他的肚子上揉了揉:“我刚才上网看了下,抓捕时间是昨天晚上七点多,距离我丢手机的时间还不到一小时。要是那个偷手机的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从视频分析出来叶锦添是药物滥用者并找出他的方位,那他也不会沦落成一个贼了。而且如果视频真的泄露了,现在早就满网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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