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盛济民飞出去的同时,苏瑾竟然还能眼疾手快得伸手拽住他手中小孩的后脖领,把人拎在手里免得小孩也跟着飞了出去受那不必要的伤。
下一瞬,就听见砰的一声,盛济民狠狠砸在了猪棚上头,猪棚塌了一个大洞,哗啦哗啦木条一一碎裂,稻草乱飞,盛济民就一头栽进了泔水石槽里头,脑袋整个都浸了进去,挣扎着爬了出来,也顾不上其他,双手扒拉着石槽的边缘一个劲儿的咳嗽,紧接着便是一阵干呕。
石槽边上正在呼噜呼噜进食的半大的小猪被吓了一跳,很快又生起气来,前蹄在地上刨了刨,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哼唧声,脑袋重重朝着盛济民拱去。
盛济民的呕吐物已经到了喉咙口,蓦得被重重拱了一下,那一口呕吐物直接噎在了喉咙里重新吞了回去,人旋即滚进了猪粪堆里。
他惨叫着痛骂着,沾着满身金坷垃摇摇晃晃得从猪棚里爬出来,可那头被惹怒了的小猪根本不打算翻过他,一连又撞了他好几下。
盛济民半天在坑里头爬不起来,终于忍着恶心惨叫着趔趔趄趄爬了起来,好不容易挣扎着爬出了塌了一半的猪棚,他跌跌撞撞得跑,身后愤怒的小猪继承了它家主人所有的坏脾气追着盛济民怎么都不肯放过他。
盛济民狼狈万分,身上的衣服早已经看不清原本的样子和颜色,有几处还被猪撕扯的时候咬破了,抬头就看见了前面站在那儿的苏瑾。
盛济民尖声呵斥,“苏锦绣,还不快救我!你他娘的想要守寡吗?”
苏瑾眼看着满身污秽的盛济民就那样朝着自己冲过来,厌恶的蹙了蹙眉,捏着鼻子侧身朝着边上一让,躲开了冲过来的那团金坷垃。
脸上带着几分嘲弄的笑,问道,“啧,不用我自己动手就能守寡?还有这样的好事?”
听到这句话,盛济民气得险些吐血,不自觉站住了脚步,也顾不上追着他的那头猪,面目狰狞的用最难听的话骂苏瑾,“苏锦绣你这个水性杨花到处找男人的贱人,我”
一句话没说完,下一个瞬间,他就被身后冲过来的猪拱倒在了地上,“哎呦”一声栽了个大跟头,啃了一嘴泥。
那只猪跟疯了似的,扑过来就狠狠咬住了盛济民的屁股,吭哧吭哧得拽着他的衣服在地上拖来拖去,就像是拖着一块破碎的抹布。
苏瑾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盛济民,只是眉头皱得更紧,这个渣滓竟然弄脏了她的院子,简直罪大恶极。
她把手里头提着的小孩扔在了一边,走到了猪棚不远处,把盛济民掉在地上的钱袋子仔仔细细收进怀里,幸好刚才踹出那一脚时盛济民没拿稳着钱袋子,让钱袋子掉在了猪棚外面干净的地方,至少没把她的钱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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