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这会子还住在医院里头哩,听说杨少爷来了,喊我叫你过去。”
杨茂德放缓了脚步:“那个女人,那个刘圆慧也在医院里头?”
“嗯,倒是挺仗义的,这几天都守着四爷。”
杨茂德和伍哥暗自交换了一个眼神,伍哥缓缓的开口问:“这女人,会不会是那帮流匪放出来的花头?”
所谓花头就是鱼饵,有些洗劫大户的流匪会先放人进入别人家打探消息,是一种内应。
“四爷一口咬定说不是,看他的样子是晓得这个女人的来路。”癞娃子领的路时通向区医院的:“而且那女人看着也不像是流匪,具体啥样我也说不上来,反正你见了就晓得。”
既然已经到了四疯子身边,是早是晚总是躲不过的,杨茂德决定去见一见真有不妥也正好这回进城去说一声,区医院他是常来的,马医生就是区医院的老中医,家里人也都住在区医院里头的公共房里。
只是这会儿癞娃子直接引了他往住院部走,在区医院的西边隔着个小花园一栋三层的石头小楼,进去以后直接上了三楼,这里是独立病房条件很好。
见到半靠在病床上的四疯子,杨茂德眉毛都竖起来了,□□的上身缠绕着绷带,一只手臂悬挂在胸前,左腿也悬挂着打了石膏,脸上贴了块纱布遮住大半个脸颊,眼睛青紫一片浮肿得只留下一条线。
“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告诉你爹?”杨茂德提高了声调:“你是不是打算死在外头,也要我帮你准备棺材?”
四疯子用好着的手背蹭蹭鼻子露出悻悻的表情:“有啥?不是还没死哩?”
杨茂德猛一转身:“懒得管你,反正我下午要进城,这事要跟大伯说。”
“哎,哎!”四疯子赶紧挣扎着坐起来,想是牵动了身上的上,发出一阵嘶嘶哈哈的吸气声。
杨茂德听到只能回头叹口气把他重新安置躺下:“我晓得你不爱让大伯管你,但是万事也分轻重。”看了看屋子里没有外人他压低声音说:“这潜藏了流匪能是小事?弄不好大伯也要吃亏的。”
“哪个说是流匪?”四疯子说着瞪了癞娃子一眼,然后撇了撇嘴:“再说,就算是流匪,你以为还能留在东仓寨子等县里派人来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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