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梅眼巴巴的望了背篓一会儿,到底狠心的转头拉拽自己老爹:“赶紧回去,都夜里一两点了,还不困?”
杨老爹在三个女儿的簇拥下站了起来,只是临出门时回头跟杨茂德说:“还是滚后头住去,啥时候戒了啥时候搬回来。”
说完又怕阿祖误会开口解释:“这屋头有藏东西的地窖,烟土都收在里头,我怕他万一烟瘾犯了忍不住。”
阿祖点头,目送他们往后院去,夜里又传来杨老爹响亮的一句:“给春儿说,不准她在往主院里头来。”
阿祖忍不住露出舒心的笑容。
☆、阿祖受伤了
屋子里浓重的药酒味道驱散了两人独处的暧昧,阿祖坐在镜子前用毛巾擦拭头发,杨茂德蜷着脚自己用药酒揉搓膝盖的淤青,天知道,长这么大这才第二次被老爹罚跪到膝盖都紫了。
第一次。
第一次是十三那年娘过世,他在娘刚过世的那个月,常常夜里偷跑到娘的坟头上待到天亮,都说走的夜路多了总会遇到鬼,所以他也不幸的被张麻子那股流匪堵了个正着,虽然最后老爹花了一千大洋把他赎了回来,但他被罚在堂屋跪了三个整天,跪得膝盖青紫发肿,后头一个月都拄着拐杖。
这是第二次,而且老爹也是看在他已经娶媳妇了,给自己留脸哩,不然再跪上三天是肯定的。抬头看着柔美烛光中的女人,柔柔的黑发,特制睡觉时穿的宽松布裙,背后被发梢的水渍晕湿隐隐透出内衣的轮廓。
当手指触摸到肩膀时,阿祖抖了抖,隔着薄薄的布料像一滴冰水落在肌肤上,手掌顺着光洁的手臂滑过,阿祖觉得沿途的汗毛根根炸起。
等杨茂德的手掌沿着肩膀滑到胸前时,被阿祖伸手捉住。
“……嗯?”
“药酒……很臭的。”
杨茂德遵从杨老爹的指示搬回了后院,阿祖原本以为既然过了明路,以后一日三餐总会出现在饭桌上。
但是早饭上桌前茂兰一脸为难的把竹蓝递给阿祖:“嫂子,还要烦劳你哩,爹这回真是气很了,昨晚咳了一晚上,所以这几天还是让大哥在后头待着吧。”
“公爹又咳嗽了?”阿祖嫁过来这些时日也常听到杨老爹咳嗽,特别是每天晨起和晚饭前,常常咳得撕心裂肺的:“昨晚……我大概睡太死了,没有听到。”
茂兰笑着说:“啊,不是没听到,昨晚爹住到我们院子里客房的,在那边咳嗽,嫂子屋里听不到。”
“哎?怎么住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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