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校门口的汽车一开走,赵志宇便拿穿了皮鞋的脚跺了一下水泥地,气道:“他真是谢先生的结婚对象?谢先生看上他哪儿了?那么凶,和谢先生一点儿不般配!”
他身边的男同学对于他的傲娇脾性,早已经见怪不怪了,知道这是他今天遭遇的第二重打击,拍着他的肩膀好笑地宽慰道:“行了行了,你今天的表现,真是英勇。料想你以后找谢先生答疑说话,她一定有问必答,和别人说三句,和你就要说四句哩。”
赵志宇听了,这才勉强露出一点喜滋滋的笑脸,和几个要好的男学生勾肩搭背地打球去了。
车开到了地方,李言把谢方思领进家门后,径自去了电话间通电话,想必是去交代学校闹事那名男子的事宜。等他挂断了电话,在底楼的客厅绕过一圈也不见谢方思的踪影,以为她是心有余悸,躲去了卧房。便踏着楼梯去往二楼。
刚走完台阶,便听见周妈的声音隐隐约约从卧房的方向传来,很是惊骇地道:“哦哟!太太碰着哪里了?身上这样大一片淤青!”
李言暗暗一皱眉,加快了脚步去到卧室门口,房门果然是虚掩着。他往里推开,正看见周妈站在谢方思身后,一手拿了瓶止血化瘀用的药膏,一手将谢方思背后掀起的衬衣向下拉好了。
周妈听见开门的动静,见李言进屋来了,而自己上药的任务,业已经完成,便会心地一笑,很识趣地退出了卧房,甚至将门一并给带上了。
李言将谢方思牵到沙发上坐下,一言不发地将她轻按到靠垫上,重新掀开衬衣查看伤势。只见细腻雪白的皮肤上,泛着一大片乌青,靠近中间则是紫红色,瞧着吓人得很。
谢方思趴在软垫上,知道自己受伤,李言心里一定生闷气,指不定要借一借职位的便利,在警务条例可执行的范围内,从今天的肇事人身上成倍地讨回来。后者她管不上,只是李言生起气来,她就不能不哄一哄了。
他按着她的力道轻柔得很,感觉到她有坐起身的动势,更是自发地将手让开了。谢方思因为腰上带伤,一走一动间都在隐隐作痛,笨拙地扭转过身来靠进他怀里,弱弱地憋屈道:“疼死我了!”感觉到那温热的手掌隔着衬衣覆到了自己的伤处,心里一阵妥帖,侧脸在他胸口处磨蹭了几下,道,“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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