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殊鼓励他们:“多读书是很好的,搞不好我们也会在美国见面呢!”
晚上,大家一同吃了一顿送别宴,冯太太极舍不得陈殊,拉着她说了半晌的话:“我晓得,你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孩子,我会多去看他的。”
项先生拿着计划书同陈殊商量,陈殊摆手:“您有绝对的自主权,无论是扩大规模,还是投资别处,我都支持您的决定。”
项先生劝她:“英国实在是太远,那个青霉素我们现在产量虽然少,但是利润却很丰厚的。背靠固本肥皂厂,在国内,做什么投资不行的。”
项先生还不懂得青霉素工业化生产的意义,陈殊笑:“如果青霉素可以工业化生产,那么它所收获的利润将会比一百个固本肥皂厂还多。不过,去英国,也只是寻找一种可能,并不一定能成功。只是,我留在上海,青霉素的工业化生产的进程没有提前的可能。”
陈殊道:“这次出去,我要拿一笔款子走。”第一次世界大战已经结束,各个国家都是百废待兴,这是投资的黄金时期,用最小的投资获得最高的利润。
项先生点头:“现在固本肥皂厂每个月的盈利都高达十五万元,抽出一部分来,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投资银行的事情就要搁浅了。”
陈殊考虑了一下:“银行的项目暂时就搁浅吧,我去英国必须要带一笔款子,通过美国的花旗银行。不过您不要担心,最多一年,我就可以不用从固本肥皂厂抽调资金。那时候,您尽可以去投资银行事宜。”
第二天上船的时候,冯太太坚持叫四行跟着。
碧波茫茫,陈殊终于还是走了。对于杜均和俞太太来说,远行不过是暂时,迟早会回来的。
可是,陈殊会不会回来呢,连她自己都不晓得,更多的是茫然,回来吗?多久回来?回来能做什么呢?看着李纵云杀人吗?
此身多凄凉,此身渡重洋。
陈殊莫名其妙的来到了民国,身虽然至,但是在精神上,的确是一个局外人的,远处金色的阳光洒在海平面上,有海鸥掠过。
杜均笑,对未来充满了希望:“陈小姐,英国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
陈殊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英国是什么样子的。”
俞太太浅笑着走到甲板上:“英国嘛,再好也没有自己的祖国好的。”
彼时的陈殊不懂这句话,等她深有体会,再次回到中国的时候,已经是五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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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第一次听说陈殊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正在服务于陆军,我受命去采访赛威特将军,他坐在轮椅上,精神很好,愉快的同我交谈,告诉我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他就能好起来,重新穿上军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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