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桥山拿着信:“我说,李大参谋长,您这写给哪个姑娘的信,4月初就写好了,这四月中旬了,您还没寄出去。”说完回想起来,好像是寄过信的,又加上这信纸上的字迹很是潦草,又有墨迹,惊呼:“这该不会是你打的草稿吧!”
李纵云黑着个脸,拿过来:“管好你自个儿。”
李纵云拿了信,付桥山在趴在窗子上聒噪:“纵云啊,纵云,你腐化了你,你堕落了你,革命还未成功,我辈仍需努力。怎么能陷进这些儿女私情里边呢?”一边做出夸张的表情:“我作为和你并肩作战的战友,感到十分的痛心,十分的痛心。”
李纵云没好气:“差不多得了啊?”
付桥山正了正军帽:“李纵云同志,我亲爱的战友,这可是你自己的原话。”
李纵云叹气,吩咐小五:“付军长太累了,送他回去睡觉。”
小五只听李纵云的话,当下把付桥山扛在肩上,运走了。
走了点距离,小五把付桥山放下,他也不生气,一个劲儿拉着小五打听:“这位陈殊是哪里的姑娘啊?什么时候认识的?纵云这终于开窍了,不得了,你给我说清楚。”
小五哪里敢说,只怕乱说话,惹着了参谋长,笑:“付军长,参谋长的事情,我怎么知道啊?”
付桥山踹了小五一脚:“废话,你整天跟着纵云,能不知道?你放心,我不出去瞎说。实在是,我们革命军上下都很关心英雄参谋长的终身大事嘛!”
第34章 第 34 章
只有十五天的假期, 陈殊必须把工厂的事情在这儿十五天之内做好。只是,去买德国商人弗兰克的机械之前, 还要去找一趟《光明日报》的孔立人主编, 预支付第二版的稿费。关于去大学里招纳化学人才,也是要依仗他,请教他的。
好在孔主编家里已经安上了此时时兴的电话, 此时的电话机是磁石电话机,只有一个听筒, 安装下来很贵, 得四、五百元。临街的商铺有些会安装一部,陈殊往孔主编家里打了一通电话:“梦珂先生想约孔主编见面,不知道何时有空闲?”
接电话的大约是女佣, 回头唤:“孔先生啊, 是一位叫梦珂的……”
电话那头便听见下楼的脚步声:“梦珂先生啊?我有空的, 有空的,那就上次的茶楼见面吧!”
陈殊忙在电话里边提了:“我现在遇到了急事, 很是缺钱, 不知道能不能向孔主编预支稿酬。”
没有想象中的推脱, 孔主编一口答应:“可以的,第二版也卖得很好的, 我们现在正打算出第三版的。第二版的稿费也是正打算要送给你的。”
陈殊还想在说点儿什么, 电话里去杂音不断, 一会儿就完全没有人声音了。店里的雇员接过去听了听:“断了, 信号断了。要是再打, 可要重新计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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