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官带上军帽:“我还有事儿,就不打扰老弟了。”又意味深长:“这上海的女郎不知和南京的有什么不同?”
说罢,推门出去了。
陈殊坐在那里,陆陆续续来了好几个军官,邀请她跳舞。
陈殊一律都婉拒了:“不好意思,我不太舒服。”这里的军官倒也有风度,并不勉强,被拒绝了也只是点头离开。
李纵云斜倚在一旁的柱子上,静静瞧了会儿,见陈殊拒绝了众人的邀约。
李纵云缓步过去,伸出手:“这位小姐,不知可否请你跳支舞?”
陈殊本能的拒绝,一抬头才发现是一身笔挺军装的李纵云。似乎,无论什么时候见他,他总是一身笔挺的军装,连褶皱也无。
陈殊站起来:“原来是李参谋长!”
李纵云的手依旧举在空中,脸上带着浅笑:“不知是否有幸,请陈小姐跳支舞?”
陈殊笑起来:“荣幸!”
李纵云舞步跳得极好,看陈殊有点生疏,便一直随着陈殊的节奏。
李纵云问:“陈小姐是搬家了吗?我上次去还书,房东告诉我你已经走了。”
黄主编的事情不好在外边说的,陈殊点点头,模糊道:“是搬走了,倒是劳烦你跑一趟。”却也没有说搬家的新地址。
李纵云倒也不在意:“陈小姐经常来这儿?这里跳舞倒还好,人也不杂。只是东西是极难吃的,这里的厨师是原来军队的司务长,只会做大锅饭。头一次做饭的时候,把盐放成了糖,叫全连吃了一天的肉馅糖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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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陈殊笑:“还有这样的事?那他后来呢?没有受罚吗?”
李纵云道:“受罚倒是没有, 只是后来那包子谁也不肯吃, 剩了几百个。后来没办法, 只好拿出去免费送给百姓,被一抢而光。司务长就吹嘘自己厨艺好,是这些大头兵不识货。”
这个军阀混战的年代,有一口吃的已经是极不容易的事情了。那些底层的百姓哪里又能够挑剔,是糖肉馅, 还是咸肉馅的呢?只怕是听见一个肉字, 就已经垂涎三尺了。
陈殊笑不出来,轻轻感叹:“连年乱战,老百姓都太苦了。”
李纵云点头:“不仅仅是战争, 四川的军阀把老百姓的税都收到八十年之后了。中国四分五裂,外国势力蠢蠢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