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想承认,刘轻的那些话他还是听进去了,哪怕欺骗自己对她没有怀过期待,但他也是个人,曾经也是个孩子。
再加上刘轻突然出现病危的情况,又在他的心里重重的加上一块石头。
他真的不希望刘轻死,即使没那么爱她,可也希望她活着,就像一个念想。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怀抱着怎样压抑的心情,在回到家里看到那栋空荡的宅子又联系不上赵殉的时候,积压的郁火终于爆发。
并不是他真的听了刘轻的话要做一个所谓的选择,这在他看来根本就是个笑话。
只是这么多年,他也累了。
“你说你小小年纪总是心思这么重做什么,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就该任性一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不叛逆,以后年纪大了就没有犯错的借口了。”
高革好像经常当知心哥哥,嘴巴一张一合说得无比顺口。
他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你当过牛郎吗。”
“什么?”
高革眼皮微合,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觉得你挺有经验的。”
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不再看肩上浑浑噩噩的男人。
高革好像听懂了他的话,充满男性低沉的嗓音笑得又哑又色。
他勾了勾刘承安耳边的碎发,低声说:“年龄不大嘴皮子倒利索,赵殉要有你一分会说,他前几年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
听到自己关心的名字,刘承安施舍般的给了他一个眼神。
高革被他逗得笑起来,凑过来捏了捏他的脸。
“你年纪还小,不要想这么多,赵殉一定也希望你像个二十岁的孩子,会哭会笑会撒娇。”
刘承安一把拍开他的手,冷眸扫了他一眼。
“幼稚。”
高革被拍开也不恼,躺在沙发上笑得东歪西倒。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已经学不会怎样做个孩子了。”
五彩缤纷的灯光在他的脸上一扫而过,平凡青涩的面孔深邃许多。
高革看着他,手指摩挲着瓶口。
“那就按你最喜欢的方式生活。”
刘承安没说话,目光直视着前方。
“按赵殉的性子一定把什么都安排好了,就算是绑架他也会提前打声招呼,你不如看看你的手机,他一定给你留了消息。”
他面无表情的看向他,伸出手问:“手机。”
高革啧了一声,不情不愿的拿给他。
他找到赵殉的号码点击修改备注,随后他想到了什么,试探着搜索了楚意的号码,小心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