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硬又肯定的语气让赵殉的心里没来由的不停发颤,咚咚咚的就像有个小棒槌在敲打他的心脏。
他怔怔的愣了很久,等他反正过来的时候,青年已经离开了。
心里一松,带着一些沉静下来的情绪。
他扫了眼堆在办公桌上的文件,眼里重新恢复平静。
对于要不要和楚亚继续发展下去,他确实需要好好的考虑。
……
郑家那边处理的很快。
赵殉的项目照常运作,郑丛也派了人过来意思意思的道了个歉。
但赵殉清楚,他和郑家这点情分算是彻底抵消了,以后不说是什么对立的敌人,但也不可能再轻易的合作。
不过他也不会后悔,在商场上走的每一步,本来就应该要果断。
今天不过才七点钟,青年就要申请下班,说是要参加同学会。
他愣了一下,才想起对方才二十岁,刚刚大学毕业,看他那副永远处变不惊的模样,他时常以为对方是和他一样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好几年的人。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刘承安确实早早的就踏入了这个圈子。
头晕的更加厉害,赵殉也没有精力处理后面的工作。
不到八点钟,他已经收拾好准备下班。
还留在公司没有走的人,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但这几天赵殉的时间确实不像以前一样自律,他们多少也有些习惯了。
回去的路上,赵殉难得的有些心乱,总觉得里面堵着什么东西,隔着一层窗户纸又找不到出口。
他皱了下眉,冷声道:“调头。”
……
来到特兰特,赵殉径直走向了最里。
几乎不需要费什么功夫,他就找到一扇门推了进去。
“高革。”
清清冷冷的声音瞬间就将里面躺倒在酒瓶子里的人唤醒。
一个高大的男人缓缓坐直,开到腹部的衬衫露出他大片分明的肌肉,有力的手臂从沙发上滑落。
他揉乱了自己半长的头发,露出那张野性十足的脸。
“赵殉?”
男人靠在沙发上,毫不在意把敞开的裤拉链拉好,一脚踢开了脚下的空酒瓶,打了个哈欠问:“怎么过来了?”
赵殉走过去,一脸平静的坐在他的身侧,却不似他那样歪斜着身体,浑身跟没骨头似得瘫成一团,而是坐姿端正,脊背笔挺。
“嘁,怎么还是这幅不爱搭理人的丧气样。”
肩上一重,浑身带着酒气的人半靠在他的身上。
赵殉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对方却耐不住性子,烦躁的“啧”了一声:“来了又不说话,过来干嘛。”
“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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