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咯吱一声打开,虎背熊腰的男人从里面大步流行走出来——是大娘的儿子齐老二。手里拿着两锭银子往怀里揣。
沈渔眯起眼,前几天她从赌坊的人手里顺了钱袋,给了两锭银子给齐大娘当两人的住宿费。
两人打了个照面,齐老二瞟了沈渔一眼愣住,随后将她从头到脚扫一遍。
“你就是我娘收留的女人?”
她不喜欢齐老二。
尤其是打量她的眼神,就像看待价而沽的物品。心头不悦,板起脸。
“有事?”
齐老二摩挲下巴,脸上露出几分笑意。“长得还可以。”
若不是齐大娘收留他们,齐老二现在已经死了。
“齐老二该走了。”
门外传来男人的吆喝。齐老二急匆匆出了门。门扉被她摔的嘎吱摇晃,好一会才停下。
院子里只剩下大娘的叫骂声。沈渔压下心中的不快跑进去。
衣柜大开衣服被扔在地上,床上也没有逃过被糟蹋的命运,被褥床单挂在床沿上。大娘坐在地上,额角青了一块,眼角有泪光闪动。
这就是打劫现场。
沈渔怒火中烧,平生她最看不惯对老弱动手。刚刚就不应该让那个王八蛋离开。应该先打一顿。
她扶着人到凳子坐下。安慰人这事她一向不擅长,张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话。索性闭嘴,蒙头收拾房间。捡回衣服,铺好床,房间恢复原来的模样。
齐大娘心情似乎没有好转,双眼看向窗户在发呆。
不想打扰她,沈渔安静的退出卧室,顺手关上门将空间留给齐大娘。
卧室里,莫宵刚打坐完毕,悠闲地品茶。她抢过桌上倒好的茶水仰头一饮而尽,砰的一声将被子大力放在桌上。
“大娘那个儿子就是王八蛋。”
莫宵替她蓄满茶水,又拿出个杯子满上茶水,慢条斯理抿了口。
“不相干的人也值得你生气?”
“我是替大娘生气。那个齐老二真不是东西,年纪轻轻居然抢大娘养老钱。”这段时间她可是亲眼见到大娘起早贪黑买菜赚点钱。“我要是有这种儿子,敢抢我的养老钱非打折他的爪子不可。”
“放心,他不会抢你养老钱。”
“???”
为什么这个话题,转道自个儿身上?
诡异。
“你的品性生不出那种儿子。”
沈渔喜滋滋。“那还用你说。”
傍晚,大娘坐在院子的阴凉处摘菜,神色如常,要不是额间的淤青提醒刚刚发生的事情,她都以为齐老二那个混蛋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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