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不经逗,靠在那痞痞坏坏的笑了。
看他笑得浪荡,她心情也很好,但还要装作在生气。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借着掏手机的功夫,掩盖了小心思。
一看来电显示,怔住了。
是姜学谦。
她看了李衔九一眼,接起来。
姜学谦先是问了姜之栩的近况,姜之栩不想和他寒暄,就借口说“我正洗衣服呢”。
说完心虚的不敢抬头,垂首闷声问:“还有别的事吗?”
姜学谦说:“你说说多不好意思,那天你许叔和许桉来家吃饭,我不是用茅台招呼了他们吗?许桉好像是看那瓶酒快见底了,居然给我又买了两瓶,今天刚到,你说这孩子怎么那么有心啊?”
姜之栩:“……”
打了五分多钟才挂电话。
“你爸?”
姜之栩去看李衔九,他靠在车座上闭目,如果不是忽然问她这一句,她甚至以为他睡着了。
姜之栩说:“嗯,打电话关心我一下。”
李衔九睁开眼:“我过两天要去客串一个戏,等结束之后,带我回家吧,我想给你父亲一个交代。”
姜之栩看着他,很清晰地说,好。
过了一会又想起什么:“谢秦和项杭下个月结婚。”
李衔九有些诧异:“这么快。”
“嗯,关系好的老同学好像只有他们结了。”
“怎么着,羡慕啊?”
姜之栩撇嘴:“谁羡慕啊。”
“我羡慕。”李衔九却说。
姜之栩一怔。
他接着俯身亲了她一下,又抬眼:“想过那种蜜里调油的小日子,你有意见?”
他语气很拽。
姜之栩抿抿唇笑说:“那我回头偷偷给项杭说好,让她把捧花直接给我。”
“妈的,你跟谁学的这么多鬼主意?”
“跟你呗……”
“你再说……”
月亮半圆,斜斜在天边挂着,透亮的黄色,像一颗成熟的果实。
风景虽然还没有都看透,但细水已然开始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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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衔九工作安排很密集,通告一场接一场,拍完广告之后又无缝衔接进了组。
他接的是一个战争片,戏份不多,但全都集中在打仗上,成天在战壕里窝着,别提多灰头土脸。
姜之栩给他视频,他说:“这帮老戏骨,一个比一个敬业,我既然挣这份钱,当然也不好意思用替身。”
姜之栩听完之后就说:“嗯,挺有你小时候那味儿的。”
他一懵。
她提示:“你不是说你小时候又瘦又黑就像只野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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