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他没有讲完。
姜之栩眼皮一跳,却什么都懂了。
可是他想要的解释,她没办法给他一个答案。
因为这个答案,会让她自揭伤疤。
她故意让自己显得无理取闹:“反正你要是觉得我和许桉有事,我也无话可说,你走吧……”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
“……”李衔九眼神一分分阴鸷下去,一根烟抽完了,他又点上一根,“姜之栩,重逢这么久,你带了太多谜题给我,却又不给我谜底,我问常灵玉,问张家兴,他们都说我们的事他们作为外人不能插手,有些事未经你的同意他们也没权利让我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让他们都闭口不谈?你们把我蒙在鼓里,这对我不公平,真的不公平。”
姜之栩以一种自卫的姿态,倔强的昂着下巴,眼睑向下,一言不发。
“我不会说我一点都不在乎许桉,更不想心上明明扎了根刺还要故作大方,说我从来没有感觉过。”李衔九很低沉很低沉,“但我不是混蛋,我不会把你往脏了想,我就是……”
当着她的面,后半句话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他该怎么承认他在害怕?
李衔九不知道,他这样子只会更刺激姜之栩。
姜之栩精神濒临崩溃,心跳的越来越快,她知道,明明只要告诉他“我脸伤了”这四个字就好,可是她就是开不了口。
想起那天从医院出来之后,她发了那么多消息给他,可是他把她拉黑了,红色的感叹号就像一根针,戳破了勇气的气球。
从此她的勇敢一直干瘪,再也没能饱满起来。
她在心里那根弦彻底崩断之前赶紧开口:“我会给你一个解释,但不是现在,你别逼我好不好。”
李衔九看着她,烟雾弥漫着,衬的他很沉郁,很凌乱。
他知道话已至此,说不出什么来了。
静了片刻,他从床上站起来,迈步往外走。
姜之栩跟上去给他开门。
门打开,他把嘴角的烟拿下来,偏头看她:“我走了。”
她低着头闷闷“嗯”了一声。
他往外面走,她想要关门,他却忽然转身,手拍在门上猛然用力一推,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又进了屋,又反手一推,只听咔嚓一声门又关上。
他接着把烟朝地上狠狠一摔,三两步逼近她,把她抵在墙上,铺天盖地的吻密密麻麻落下来。
他蛮横的钳制住她,把她双手扣压在头顶,另只手扳住她的下巴,迫她仰着脸,更方便他做坏事。
她透不过气,只知道胡乱的躲,不住喃喃:“不要……”只两个音节,剩下的声音都被他吞到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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