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栩看了他一眼,悄然挣开他,却没有推辞,说了声:“谢谢。”
李衔九笑了,讽刺更浓:“你既然真的选择他,刚才还摆出那副宁折不弯的清高样子给谁看?”
姜之栩一句话也不想多说了。
她转身,越过喷泉,许桉在她身后紧紧跟随。
“姜之栩。我的头只低一次。”身后传来一道又稳又重的声音。
姜之栩眼皮猛然狂跳,可脚步未停。
看着女生离开的背影,王信摇头苦笑:“你真信他俩有一腿?”
李衔九偏头瞥他,目光锋利。
王信从不怕他的冷和利:“我还不了解你?你要是真信了,保准一句话不说掉头就走,可你这么闹,不外乎是心疼她被这么议论,却又吃醋,说不出好话。”他高深莫测笑着,“李衔九啊李衔九,你把人伤得透透的了,怎么收场?”
李衔九站在那,像一张黑白默片,所有的色彩都消耗光了。
“她也伤我了。”
他半天没动静,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王信一怔。
“她都跟他走了,什么都别多说了。”李衔九丢下这句话离开。
王信在原地感慨万千。
他知道,李衔九害怕了。
就在那女人转身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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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桉亲自开车送姜之栩回家。
路上二人自然都是沉默的,一个向来冷漠,一个素来冷淡,碰到一起,除了沉寂还是沉寂。
是在车子停下的时候,许桉才问:“我对别人的私事向来没有兴趣,可是,姜小姐,你三番四次推我出来挡同一个男人,我想我有必要问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会姜之栩已经很疲惫了,倦的什么都顾不上,她有气无力的说:“许桉,你是不是一向这么讲话?”
许桉不语,眼睛盯在她身后的某处。
姜之栩缓缓转身,看到了常灵玉。
女人在阿婆的花摊买花。
扭脸看到了许桉显眼的银色迈巴赫,于是顿在那,遥遥看过来。
姜之栩一下子就更难过了,心像绑了大石头,一下子坠入深渊。
因为她深知,这日常灵玉不上班,没必要大晚上还打扮如此得体过来买花。
她是特意等在那的。
换位思考一下就觉得无比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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