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出来的。”
“她说重量不一样。”
孟黎沉了下来。
姜学谦叹气:“所以虽然我说过她很执拗,但还留有余地。”
“她的余地是我们。”
“……但愿现在还是。”
“学谦,我想了想,没必要一棍子打死,让他们慢慢断不行吗。”
“她的性子我清楚,飞蛾扑火都没她雄赳赳气昂昂。”姜学谦说,“我不怕栩栩吃苦,人生哪有不苦的,我是怕她吃不属于自己的苦……就是要让她知道这事绝对没有一丁点商量的余地,否则她看准了我们的软肋,更加一意孤行,事情反而不好控制。”
姜之栩听到这里转身欲走。
“你和李衔九小姑联系好了吗?”
姜之栩步子又顿。
“别提了,他就李美慧这一个近亲,还是个守财奴。”
“那我交代你的事呢?”
“我从莱城回来之前特意去池州找过她。”孟黎说,“不出你所料,她觉得咱们能给小九每月打一千五,却一点好处都不给她,未免太小气了。”
姜之栩呼吸一滞。
“你没按我说的给她说?”
“说了,我说,用你的卡资助李衔九,以后他感激的是你,往后如果他有出息了肯定忘不了你,要是没出息你也博个好名,不吃亏。”
“好,我也穷过,这钱烫手,不能明着给……”
姜之栩一直在门口站着,直到屋里的话语声渐渐归于宁静,又发出轻微的鼾声,她都没有动弹。
抬头看天,月亮很亮很圆。
到后半夜她终于回屋。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短短几天她已经瘦的有点脱相,真的成了一块嶙峋的石头,不仅硌伤了自己,还硌伤了别人。
她自责于自己的低迷。
失恋伤心是难免的,她是凡人一个,未能免俗。因此她不强迫自己摆脱这种痛苦,可是日子还得过下去,生活里不仅有爱情。
她终于决定结束这样的状态。
她想了又想,给他发了一个消息:李衔九,你把我排第一位吧。
没有多余解释,她知道他一定懂。
因为这是当初他对她说过的话。
在他心里占个座,等痛苦和悲伤都掀页之后,让我第一个追你吧。
让我以更成熟的文笔,重新续写这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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