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栩藏不住的笑:“您不必客气。”
“也是,毕竟以后也是我妈。”
“……”姜之栩发了个“菜刀”表情,退出了聊天界面。
忍不住嘴角上扬。
有些人把青春的时长,笼统的定义为,从初中开始到高考结束。
姜之栩觉得不是。
姜学谦曾经同她聊起过从前的日子,他说儿时清贫,少年时一直在刻苦求学,等到了大学才第一次感受到世界的色彩,同年遇上了孟黎,他的青春才刚刚开始。
李衔九的东西没有全拿走,至少那盆雏菊就不好带。
姜之栩在阳台上给那丛雏菊浇水时,忽然也开始思考关于青春的问题。
想来想去,她终于肯定,她的青春是在高三才开始的。
某个霞光万丈的黄昏,看到他抽着烟从连廊走过,随意的瞥了她一眼,她的青春才被摁下开始键。
很稀松平常对么。
的确没有惊心动魄的情节,但对于姜之栩来说,却有种宿命感在指引。
世界上只有那一个王子能吻醒沉睡的公主。
也只有唯一的那个公主能把野兽变成王子。
李衔九发消息给她。
是一张莱城去往上海的车票,定在6月12号。
从上海回来,就能去海上了。
姜之栩心里的雀跃藏也藏不住,尽管成绩还没有发下来,她却好像提前触碰到了清晰而明朗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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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最后的冲刺期,整天坐着刷题,坐的腰疼屁股疼,还得想着戒烟,没他妈一天过得爽。
考完之后李衔九没去王信家,而是去超市买了些吃的,又去便宜的小宾馆开了个单间,反正没人管,他在里头吃了睡,睡了吃,连着三天没出门。最后宾馆老板差点报警,以为他吸毒来着。
睡了三天总算缓过来了,他到理发店刮了胡子理了发,神清气爽的去上海见李青云。
他们母子快一年没有见面,这次李衔九来沪,李青云特意请了假来虹桥高铁站接他。
出了出站口走了许久,在去坐出租车的方向,两个张望的人,视线才对上。
李青云问:“路上还好吧。”
李衔九说:“坐高铁还能有什么不好的?”
李青云白他一眼:“你这性子随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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