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栩心又一咯噔,她脸色一定很奇怪:“什么?”
他定定看她:“姜之栩,成年了是吧?”
她没明白他的意思,下意识“嗯”了一声。
他目光不移:“那可以亲了吧?”
姜之栩张了张嘴,大脑跟不上,表情有点傻。
他忽然用一只手勾住她的后脑勺,紧接着凑近她。
她一激灵,赶紧闭上了眼。
静了静。
有点奇怪……
她暗暗做了几秒钟心理斗争,睁开眼,只见某人正似笑非笑看着她。
她明白过来他在耍她,想都没想,把他往外狠狠一推。
他往后踉跄几步,噗嗤笑了,特不正经:“瞧你那小胆儿。”
她还是生气。
他俯身去寻她的眼:“你不会想让我碰吧?”
她猛然抬脸瞪他,抗议再明显不过。
他都要笑死了,摆摆手说:“妈的,真不经逗。”
说着就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随手递给她:“我可不懂什么浪漫。”
她迟疑了一秒接过来,问:“信吗?”
他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不明显吗?”
姜之栩心都要化了:“谢谢。”
他哼了一声:“失望吗?”
“嗯?”
“听张家兴说,他送你的夜灯五百多一个。”
姜之栩默了一默:“反正没你的值钱。”
她刚才有一秒钟想俏皮一点,说句“是挺失望”来着,可一开口就变成实诚话了。她从来都不是个灵动的姑娘,就像以往有人夸她仙,仙是什么呢,是脱俗,也是寡淡。
她身上没有浓烈的东西。
而他连头发丝都带着浓墨重彩。
“裴宣儒送的啥?”
“啊?”她心里漾起一丝迷糊的甜,“没看。”
李衔九撇嘴:“行,看来挺乖。”拍了下她的脑袋,“回屋了。”
目送李衔九出了门,姜之栩才把信封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很简单大方的设计,乳白色的厚纸,背面下方镌刻一丛金边的烫金玫瑰,前面什么图案也没有,开口处竟是火漆封缄的,很有质感。
既符合他的审美,也符合她的。
姜之栩都舍不得打开了。
拍了几张照片,才用小刀小心翼翼打开,取出里面的信一看,有点吃惊,居然是学校发的演草纸。
他撕下来的时候没注意,左下角撕扯了一道子。
姜之栩没看内容就已经笑了,把纸翻开,信是反的,她又给拿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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