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这人以前没见过姜之栩。
可要说不是红白玫瑰之争,倒也不全是,毕竟姜之栩心里是有些警惕常灵玉的,很奇怪,这种感觉从没在满娇身上出现过。
她们聊了几句,常灵玉人很爽朗,进退有度,没有让姜之栩觉出一点不适,可正因如此,她心里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发酸。
过了一会,常灵玉嫌冷,拿了瓶啤酒,到旁边点歌唱。
沙发这边只剩下姜之栩一个女生,她瞬间放松了下来,想了想,凑近李衔九说:“我妈给你亲手做了蛋糕,今天是你生日,回去过吧。”
夜色重,姜之栩没看清有一抹很复杂的神色在李衔九眉间出现,夹杂着吃惊和动容,又很快像雪一样化了,恢复那星星点点的冷。
“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从来不爱过生日。”
“可今天是你18岁的生日。”
“那怎么了。”他不在意的把玩橘子,恹恹说,“永远有人18岁。”
明显的拒绝。
姜之栩语噎了。
常灵玉在唱歌,这歌的前奏她听过无数次,瞬间就识出是《半城烟沙》,那首有李衔九名字的歌。
常灵玉声音不是传统的女生腔,带一点点的沙哑,给人不一样的感受。
“这谁啊,唱那么悲的歌干嘛?”有人喊。
“我到觉得挺好的啊。”李衔九笑,百无聊赖的。
顿了顿,他也拿起一罐啤酒,起身去拿另一个话筒唱。
他们并肩站着,惹人惊呼“绝配”。
姜之栩拧着眉,在想,他不是酒精过敏吗?
……念头被他的歌声打断。
烧烤的烟好浓好大,迷了她的眼睛,呛了满脸的泪。
张家兴看见了,让人把架子挪挪地,问:“没事吧。”
她笑了,胡乱抹着泪,笑得很可笑:“没想到他唱歌五音不全。”
张家兴舔牙笑了:“好事儿不能让他一个人占全啊。”
姜之栩笑:“我可听不下去了。”
她要走。
张家兴忙说:“别啊。”见她真的要下楼,忙喊,“妈的李衔九你看你把人都给我唱走了。”
歌声停了。
李衔九转过身看着那抹白色的背影,顿了顿,又顿了顿,直到她的衣角消失在楼梯口,他忽然举着话筒喊:“你上来唱首歌,唱的我高兴了,我就跟你走。”
张家兴骂他:“你他妈有病?”急急跑去楼梯口,定住了,眼睛眨了眨,“你还真回来?要是我,你看我理不理他个狗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