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栩赶快摇了摇头,又想起他看不到,才说:“没有。”
“在你心里我是什么人呐?”
“啊?”
“你不会觉得我是那种,喜欢给家长找麻烦,净干偷鸡摸狗的事儿的混蛋吧?”
“当然不是!”
姜之栩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想,强调:“真没有。”
“其实我确实是怂啊。”他笑笑,并不在意,“我妈看着凶其实胆子小的很,我出去打架又没人兜底。怂点不吃亏。”
姜之栩默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说那么多话,可她却依旧词穷。
她想了半天才说:“那你这次怎么出手相助啊。”
他冷哼一声,笑:“你得知道,五十步就是有资格笑百步,就像抽烟早恋,和打架混社会是两码事。”
帮人出头打人逞威风不叫仗义,仗义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拉帮结派争做大哥也不叫帅,真正的帅是有能力骄狂,却不欺软,处于弱势,却不怕硬。
姜之栩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只觉得这日阳光大好。
李衔九很快就把姜之栩送到孟黎的蛋糕店里,进去和孟黎打了招呼,又把情况解释了一下才离开。
姜之栩去二楼包间休息。
包间很小,关上门之后,感觉像被隔绝了一般。
姜之栩抱了个靠枕,倚在沙发上,又掏出手机听歌。
听王菲唱“你的温柔怎可以捕捉,越来越近却从不接触”的时候,她想起他的脸。想起他汗湿的衣衫,和他独自走向巷口的背影。
有些事情,被风吹过一角,露出那一点真相。
比如,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而她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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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日,白天不上课。
项杭和舒宁到家里来看望姜之栩。
是李衔九开的门,看到来人是姜之栩的朋友,随口说了句:“进来吧。”
舒宁刚问:“栩栩呢?”
李衔九趿拉着拖鞋,到姜之栩门口,用食指扣了三声门,喊:“醒了吗?”
过了几秒,屋里的人才用带着重鼻音的声儿迷迷糊糊应:“醒了。”
李衔九不自觉一笑:“你姐们儿来找你了。”
屋里人又顿了顿,才说:“哦。马上来。”
项杭和舒宁站在后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个在憋笑,一个神色不明。
李衔九又喊了声她们:“喝水吗?”
项杭问:“有茶吗?现泡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