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学谦不耐烦:“知道。”
姜之栩偏头又看了眼那扇紧闭的门。
明明离得不远,却又觉得不近,可能就是因为有那扇门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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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衔九后来几天还是没和姜之栩一起上下学。
姜之栩发现他这个人挺神出鬼没的。
那天她去饮水机接水,排队的时候,听住校的女生说,李衔九居然早晨六点不到就在班里背书了。可是晚自习呢,又要偷溜出去到别的班里厮混。
他这种想学就学,不想学就彻底放开自我的学习模式,在班里引起过小小的质疑声。
因为李衔九是新入班的这批人里考得最好的,刚开始老师们都特别喜欢提问他,偏偏他每次都对答如流,甚至还能用多种方法解题。
于是不过两三天,质疑声变成了危机感。
姜之栩的成绩,和李衔九有差距,本来不该拿他做对标,可她无疑是班里危机感最重的一个。
她心思敏感,一想到今后每次考试父母都会拿他们比较,就觉得挺慌的。
毕竟,她从小到大都是赢得那个,以前觉得被比较没什么,是因为没有输过,可现在不一样了。
体测之后的第二天,姜之栩就感冒了。
或许就是因为她那点危机感作祟,她怕上课犯困,不肯吃药,晚上又学到12点才肯睡觉,结果拖了几天,成了重感冒。
周五晚上下了一场雨,她没有带雨衣,淋着回了家,情况更严重了一点,才把家里最后两颗感冒药吞了。
周六早晨起床都觉得无力,可她好强,还是坚持着去学校上自习。
她捱到第 二节课的时候,就撑不住了,对裴宣儒说:“我睡会,你帮我看着点老师。”
裴宣儒问她没事吧,她趴在桌子上,伸出手冲他摆了摆,示意她没事。
裴宣儒觉得她不对劲,下课之后,去找了根体温计过来,一测,39度。
姜之栩也被这数字吓得傻了。
赶紧请了假,收拾东西回家。
她是在走到车棚的时候,看见李衔九的。
其实她有点近视,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他。
三中的车棚建在地下负一层,上面是露天乒乓球馆,当时李衔九就和一帮男女坐在其中一个台子上抽烟。
她走过来的时候,李衔九正咬着烟,在手机上给王信回消息。
他打字的时候,高航拿打火机给满娇,使了个眼色。
满娇会意,不免春心荡漾,颤着手摁开火,靠近他,火影从她的眉眼飘到他的下巴上,他这才抬头,她很快把火凑上去,顿时烟雾弥漫。
他明显顿了下,却没有说什么,只把烟拿掉夹在手指上懒懒垂下手臂,又仰了仰头去呼烟圈,喉结和下颌线特性感,一根烟抽的欲气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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