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的事了。”
“多久,你说多久?你跟我这辈子就只成亲过一次,为什么我一直记得,你老记不得?”
白老太爷再次闭上嘴巴。
江氏瞪了白老太爷一眼,然后跟白氏气呼呼道:“你看看你爹,永远这个德行,一点都不会哄人。”
李青青跟风氏进府的时候,江氏的气还没消。
江氏是看着风氏长大的,十分熟悉,不会见外,不过跟李青青是初次见面,江氏没想着让白老太爷在外人面前丢脸,没再对白老太爷瞪眼。
李青青见白老太爷红光满面,气色很好,再见江氏,身材清瘦,白发苍苍,脸上皱纹并不多,眉眼慈祥,现在看着都挺美,想必年青时是个一等一的大美人,这精神头也挺好。
两位老人从面色上看,哪里像久病的病人。心里猜测他们生的是什么病?
江氏上下打量李青青,绿裙、乌发、雪肌、红唇,是个清秀小佳人,原来这就是被湘王爷褒奖过的小神医,年龄上都可以湘王府的太医的孙女,这要是不说,还真不敢相信。和颜悦色的道:“小神医真是年少,比我最小的孙子媳妇都年青。”
李青青向两位老人行礼之后,先给江氏把脉,问道:“不知您感觉到哪里不舒服?”
江氏直言道:“脚。”而后就开启诉苦模式,“唉,我的脚一年四季总是痒,走路、吃饭、睡觉,哪怕坐着也痒,严重的时候痒的钻心,有时脚还散发臭气,特别是夏天臭的很。我这个脚病得了好些年,太医都治不好。唉,我都想不起来是哪年得的。”
李青青心道:原来是脚气。
她来到大唐国后,给六、七位病人治过脚气,都是药到病除。
不过,那些病人的脚气不重。
稳坐太师椅的白老爷子望着老妻,突然间冒出一句,“你生完老二后脚开始痒的。”
当年,江氏生第二个儿子时,白老爷子在几百里外的边疆军营,无法赶回来。
等白老爷子回家时,第二个儿子已经满月了。
白老爷子记得江氏晚上睡觉前脱了鞋,抱怨白天在大厅时突然间脚指头痒,又不好意思离开去挠脚。
白族家大业大,人多事多。
白老爷子感激他长年不在家时,江氏一个年少的妇人持家还持的这么好,便亲自给江氏挠脚,挠着挠着,两人就滚到一起去了……
江氏想了想,噢一声,道:“对。我生完二儿子做完月子后,脚就开始痒了。”
白氏惊诧道:“娘,我二哥今年实岁五十一岁,您这脚痒的病,病了五十一年了?”
江氏道:“可不是吗,这么多年了。这病一直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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