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静心急自己的病情,把手腕递给李青青把脉,没一会儿便问:“怎么样?我还能不能怀上?”
李青青缓缓问道:“你以前怀过吗?”
“怀过。唉,一次两个月,一次四个月,可惜都落掉了。我可怜的孩子。唉,我已经很小心了,还是没能保住孩子。我曾经看过很多郎中,都说我宫寒不好怀胎。”马静语气有些伤感。
李青青问道:“那两次落胎是哪一年?还记得吗?”
马静面色黯淡,道:“记得。刻骨铭心。一次是我刚成亲半年后,是初夏,第二次是当年的初冬。”
同样的话,别的郎中在就诊时也问过。马静已答过许多回。
李青青问道:“第一次落胎后,是小月子做满后再行房事,还是没有做满就……”
“啊,这个……”马静看了郎中没有一百个,也有几十个,却没有一个如此问话。
要知道,她的夫君是军官,她是军官夫人,那些郎中都是男子,怎么可能问她这样露骨甚至可以说下流的话。
要是被她夫君知道,那些郎中不想活了吗?
李青青定定瞧着马静,道:“好好想想。”
马静回忆了一下,她夫君家训,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她娘家也就是冲着这点,才把她下嫁给她夫君。
当年,她跟夫君成亲,没多久就怀上第一胎,岂料落胎。
她夫君那时十七岁,一直没有通房、更没有小妾,跟她初尝人事后极为着迷,她怀孕时,她夫君一直忍着,等她流产肚子里没有娃娃了,那就忍不住。
依稀记得她流产的第三、还是第四日,两人就同房了。
马静失声道:“那个,我没有做满小月子,我们就行房事了。难道是这个原因让我不孕?不对,我后面又怀了一胎,我可以怀孕。”
李青青见马静满脸疑惑还有几分懊悔,柔声道:“做月子、小月子期间不能同房。落胎之后半年不能怀孕。你做小月子没有结束就跟你夫君同房,对你的身体伤害很大,你落胎不到半年就怀孕,对你的身体及胎儿都很不好。”
马静满脸懊悔,语气气愤道:“没有人跟我说。从来没有人跟我说!我看了那么多的郎中,他们怎么没有一个人说过。他们怎会如此!”
李青青轻声劝道:“男女有别。他们知道的没有那么详细,导致诊断失误。现在再想这些也无用。过去的事就过去吧。”
马静一想也是,难道现在把那些郎中抓起来送衙门吗,唉,只能就这么算了。
她心里憋了很大的委屈,难受之极,落泪哭道:“那我现在怎么办?我有病吗,还能不能怀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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