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叶保民低吼一句,这个蠢妇,这不是坐实了他和儿子谋杀亲孙女的事实吗?
村民们议论纷纷,对着叶保民和叶明指指点点,纷纷露出不屑的神色。
“滚开,这是我家,你们进来干什么?”叶林开始赶人,一副十分凶狠的样子。
但人们丝毫不为之所动,因为此时王昭行和叶秋站到了前面,一个是新进的举人,一个是新进的秀才,他们两人的态度给了众人底气。
虽然叶秋比王昭行大,但王昭行是举人之身,按例可以当官了,因此他出面道:“叶村长,谋杀是犯法的,咱们就在这儿等着官爷来吧,也好做个证。”
叶保民脸色难看,语气强硬:“叶梅是我叶家的人,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谁也管不着。”
“话可不是这么说,叶梅虽是你叶保民的孙女,但同样也是大霖的子民,凡是大霖的子民就该受律法的保护,你不能动用私刑。”王昭行振振有词,毫不退缩。
叶梅见他出面,以为他终于不忍心自己受苦,更以为他会解救自己于苦海然后娶自己,因此从叶王氏的怀里挣脱,爬到了王昭行的脚边。
“昭行哥,救我,我不想死,我爷爷和爹、大哥他们想杀了我,我不想死,你娶我好不好,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我知道我现在不配做你的正妻,就是在你身边做一个侍妾或是丫鬟我也知足了。”
“叶梅丫头,说什么胡话呢,所有的事等官差来了再说,这样趴着像什么样?”王婆示意儿媳扶起叶梅,答应这是不可能的,不过也得先稳住她。
叶梅见王家对自己亲近的态度,还真以为他们答应了,于是乖乖的站到了一旁。
因为叶家村距离县城有点远,等官差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许久,但在场的反而没有一个人离开,他们呈包围状围住了叶保民一家人。
“是谁要杀人?受害者在哪?”来的是县丞李寿,本来捉拿凶手这件事不需要他亲自出马的,只是听报案人说涉及道了他们益安县的新进举人县老爷这才让他跑一趟。
益安县不是没出过举人,他李寿就是,可他这种都是没希望再进一步的,但王昭行不同,他在定水州的会试中可是名列前茅,将来是有希望面圣的人,县令不想节外生枝,于是格外重视这个案件。
“启禀大人,学生王昭行可以为您解答。”王昭行上前道。
县丞李寿不是第一次见他了,在去年他中解元的时候李寿就将这个青年俊才记在了心里,见王昭行风度偏偏、礼数得当,暗自点了点头。
然后他又将目光移到了叶秋身上,更是暗暗心惊,这可是今年的解元,说不定明年他们益安县又要出一个举人呢!
“李大人,请听我细细道来……”
片刻后,王昭行停了嘴:“事情就是这样,好歹是学生家里出的事,请大人主持一个公道。”
“嗯。”李寿点点头,“目击证人是谁?”
“小的,是小的。”二混子点头哈腰的上前。
李寿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看了两个钟灵毓秀的才子,忽然出现一个贼眉鼠眼之辈,他觉得有些伤眼。
“今日人证物证俱在,来人啊,都给我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