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没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认真的建议道:“大皇子都死了,剩下的不过是些躲藏起来的余孽,陛下又何必要无辜的士兵们去送死?”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任由他们逍遥自在不将朕这个天子放在眼底吗?”纪斐竖起了眉毛,身上的气压也降到了最低。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陛下和他们计较不值得罢了,不过是些余孽,躲进深山又怎么样呢?听这位士兵的奏报,南省的深山多瘴气和毒虫,他们又不是当地人,躲进去了也不过是受罪,不如让巡抚派人守在山下,总有他们束手就擒的一天。”
“那他们要是不下来呢?”纪斐的眼神闪了闪。
叶秋轻笑:“不下来更好,不下山就是一群没有户籍的山匪,受不了教育也当不了官,更不会对陛下造成什么威胁了。”
纪斐像是第一次认识叶秋一样高看了她一眼:“你说的很对。”然后提笔给南省的巡抚些批折,心中总算落下了一块大石,不过他心里也有些不爽,怎么被他看不起的女人比下去了?
叶秋看出他的心思,心里冷笑一声,脸上恰到好处的笑,从宫女手中接过点心放在他的桌上:“这些不过是臣妾的一点愚见罢了,皇上刚刚也是心急这天下和百姓,不然肯定会比臣妾想的更周到。”
声音清脆悦耳,说出来的话也附和他的心意,纪斐满意的对叶秋点了点头。
还跪在殿中的士兵惶恐的伏下了头,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会听到皇贵妃对前朝的政事给出处理方案,而皇上竟然也就这么同意了。
不过他倒是对皇贵妃心存感激,他是南省人,攻打大皇子余孽的都是他的兄弟,能不打仗不出现伤亡是最好了。
处理完这件事之后,纪斐又问起了叶秋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爱妃刚刚还没说怎么忽然来养心殿了?”
叶秋忽然蹙起了眉头,神色有些担忧的道:“臣妾是忽然听闻辽人又在边疆烧杀抢掠了,有些担心父兄,所以想来问问皇上情况。”
“贵妃不知道?”纪斐微微眯着眼睛有些狐疑的道。
叶秋表情茫然:“臣妾知道还会来问皇上吗?”
不知怎么的,看到叶秋这一副无辜的表情,纪斐的心就硬不起来,稍稍缓了语气:“没什么大事,你父兄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
叶秋轻松一笑:“那臣妾就放心了,臣妾此次前来其实还有一件事向皇上禀报的。”
“何事?”
“快除夕了,臣妾的意思是去年因为先皇驾崩没大办,今年陛下继位,不如大办大家一起热闹如何?”
“可是如今国库……”纪斐有些为难,这是他继位的第一年,他是想大办的,可今年各地多灾,国库已经不丰盈了,想到这他又不免埋怨起先皇为什么给他留下这么一个乱摊子。
“陛下就没想过用国库支援地方也只是杯水车薪吗?难道每个地方受灾了都是朝廷拿银子解决?就是朝廷再富也得挖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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