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行失笑。半会后坐在床沿,脱了鞋后上了床,躺在了她的身侧。
两人再次躺在同一张床上,已经是隔了一辈子了。
他看着帐顶,静默了一会后,才开了口:“虽已不是第一回了,但定下婚期后,每每想起都甚是期待,每日都在算着与你再次成亲的日子。”
一旁的苏蕴心头微微颤了一下,转头看向他。
俊脸温和,有浅浅的柔情。
看到他这样的沉稳,苏蕴紧张的心绪也平和许多。
身旁的顾时行侧过了身子,手枕着头看向她,目光缱绻。
苏蕴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道:“这不已经成亲了?”
顾时行应:“所以今日格外的开心。”
顿了一下,他道:“你把手给我。”
苏蕴抬头,不解地望向他,但还是把手伸了出去。
顾时行握住了她软绵的手,随而把他常年戴在手上的菩提佛串脱下,戴入了她的手腕中。
原本在他手上只需要缠两圈的佛串,到了她纤细的手腕上,却是缠了三圈。
“为何把这菩提佛串给我?”苏蕴不解。
“只算这辈子的话,这佛串我戴了十七年,所有金银财宝于我来说,都不及这一条佛串来得贵重。佛串是上任普安寺主持圆寂之前赠我的,说是可避病痛,带来福运,我现在便把这福运给了你。”
听到他的话,苏蕴心跳徒然快了许多。
苏蕴微微抬眸看他,只见他眸色幽深。
她的心跳与呼吸都有些些的紊乱他指腹触碰到的地方,隐隐发烫,而那佛串还依旧残留着他的温度。
顾时行松开了她的手,往里侧挪动,在苏蕴回过神来,他已经抵在了她的发上,轻嗅着她的发香,长指也不知何时缠绕上了她细软的长发,轻轻地卷着。
他动了动,唇离她的耳廓只有微弱的距离,她清晰地感觉到了他呼出来的热息。
不仅是唇,就是他的身子也近在咫尺。
夏日炎热,再有沐浴之后都只着了一身薄薄的里衣,所以就是隔着一层薄衾,她依旧感觉得到他紧实的胸膛。
苏蕴逐渐紧张了起来,手心不禁的攥住了薄衾。
“我在浴间看到那白瓶了,好奇地看了眼。”她的耳垂被卷入了他的口中,他声音沙哑的呢喃道。
苏蕴的脸颊“轰”的一下,红透了。
“其实不需要了。”他又是沙哑的呢喃。
听到他的话,苏蕴的脸顿时似要着火了,尾音轻颤的说:“你别说出来!”
顾时行低笑了一声:“我不说,用做的。”
随而完完全全把她拢入了怀中。
朦胧的烛光透过纱幔,映出苏蕴的杏眸水润,波光潋滟。
他坐了起来,拉开了薄袍。精壮结实的胸膛便露了出来,肌理分明,如苏蕴上辈子所见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