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身为世子娘子,她便做得极好。
苏长清不知他的心思,自顾道:“六妹妹可是快许人家的了,最晚明年就会出嫁。”
顾时行笑意微顿,有一瞬间觉得这话刺耳。
晾哪个做丈夫的,在听到自己的妻子与旁人说亲都不会觉得顺耳。但想到如今二人的关系尚且见不得光,倒也不急,苏氏总归还是嫁入顾家的。
顾时行淡淡的道:“还下不下棋了?”
苏长清见他没什么反应,又想起他那清心寡欲的和尚性子,心想他许是逗趣自己。再说,再美的女子顾时行都没有兴趣,更别说是从未与他单独说过一句话的六妹妹。
如此想着,心里头松了一口气,随而撩袖子应道:“自然要下,我定要杀你个片甲不留。”
顾时行挥了挥手:“黑子先下。”说了这一句,饮了一口水,随而抬眸看了眼墨台。
墨台会意,悄悄退下。
杯盏放下,苏长清也已经落了子。
顾时行执起白子,落下棋盘的声音清脆,似不经意地问:“数日前府中闹贼,可有什么丢失的物件?”
苏长清专心下棋,不曾看他,只回:“府中都细细检查了一遍,想是那贼才进府中不久就被发现了,所以府中并未丢失贵重物件。”
“贼呢?”
苏长清叹了一口气:“没抓着。”
顾时行挑眉看他,轻笑一声后,面色恢复冷清:“整个侯府都逮不到的人,竟什么都没偷便被发现了?”
正要落子的苏长清,动作一僵,似乎也意识到了疑点。
继而顾时行又道:“那人,许是冲着我来的。”
说罢,取出一个小盒,然后放到桌旁。
苏长清把黑子放下棋盘,取过长盒,疑惑的拉开,却见盒中只有粉末。
抬起头不解地看向对面的顾时行。
顾时行下了白子,轻描淡写的道:“让人去查了,里边掺有能催情的药,但已成了灰,辨别不出来有什么成分。”
苏长清瞪大了眼,惊愕地看向顾时行:“怎么回事?”
顾时行看了眼那盒子,想起上辈子自己与苏氏被抓奸那一事,眼神微阖。
若是没有四年夫妻,或许顾时行真的会认为事苏蕴为了嫁进侯府而做的手脚。但四年间到底也有几分了解了,她性子端庄沉稳,凡事谨思慎行,这算计与下药倒有些不附和她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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