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又有案子,需要九爷穿女子的衣衫对不对?殿下,你看九爷待你多好!”
池时见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摇了摇头,“去沈家奔丧。”
常康合呆若木鸡的站在了原地,等池时同周羡都已经上了马车之后,方才颤抖着手,尖叫出声,“女……女……女郎?可以胸口碎大石的池九爷,是小娘子?”
“上车走了!”周羡憋着笑,吆喝了一声,放下了马车帘子。
常康傻愣愣的跳上了车,待久乐驾着车跑出去了好远,他方才像是想明白了似的,惊呼道,“我知道了,九爷……池仵作是因为今日的案子。想着那群无知妇人,自己个都觉得自己不如男人。”
“那姚颜自己个都觉得,自己生的两个女儿不值得疼爱。于是九爷决心显露身份,然后带领着全大梁的女子都入朝为官,抢走男子的饭碗……”
“让全京城的人都瞧见,池仵作是个女郎又如何?照样把我家殿下压在石榴裙下!”
马车里的周羡听着,噗呲一声,猛烈的咳嗽起来!
池时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儿,淡淡地回道,“我只是一个仵作而已,你说的那是另外的价钱。”
她只是一个仵作而已,不是什么天下女子的救世主,更加没有什么意愿要踩瘪周羡,踏平周渊,做女王侯,女皇帝。
也不会去撕扯着那些喜欢在内宅里,热爱琴棋书画,愿意一辈子都围着夫君孩子转的女人的耳朵,说什么醒一醒,小娘子也要站起来。
她只是一个小仵作,没有那么那么大的本事。
有些事情,想看到的人,自然会看到,不想看到的人,你便是放在她的眼前,她也是看不到的。她池时,不过是想要告诉大家,只要你愿意,小娘子的人生也会有另外的可能性。
仅此而已。
常康没有接话,马车突然沉默了下来,只能够听到咚咚咚的马蹄声,还有那车轮颠簸,发出的轱辘声。
周羡拿起一块梅干递给了池时,“府上的厨娘新腌制的,不会酸得倒牙,我试过了,特意拿了一罐子放在马车里。观澜没有几个朋友,去吊唁的人不多,我今夜应该会一直在那里守着。”
池时点了点头,接过梅干,放进了嘴中,一股甘草的香味,立马充斥着整个空腔,让人精神一振。池时嚼了嚼,好奇的看向了周羡,“常康都问我,你不问我?”
周羡对着池时眨了眨眼睛,“我看阿时都来不及,哪里有时间问你?再说了,我心悦阿时你,同你穿什么样的衣衫,没有一点关系。”
“不过,我心中还是有些欢喜。毕竟再这般下去,史书都要写我是阿时的兔儿爷了。”
池时心中一暖,面上却是不显,反倒是露了鄙夷之色,“不必担心,你只是个王爷而已,史书懒得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