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从一开始,我便认为,他要么城府颇深,要么的确是被人推出来顶包的替罪羔羊。而在见到你的一瞬间,我心中便对你产生了怀疑。”
池时说着,在自己的鼻子面前扇了扇,“你没有闻到味道么?像这样的酒楼,为了让客人去了恭房不至于带着味道食不下咽,所以一般会在茅房里熏香。那股子浓重的味道……”
“好似生怕人不知晓,你在茅房里蹲的时间,比吃饭的时间还长一样!”
那陈慕白一听,提起自己的袖子闻了闻,惊喜的睁大了眼睛,“果真如此!下回我同掌柜的说,不要熏这么香的了!这样下回死了人,你就不能够靠这个判断了!”
池时对着他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就你,不用熏香也能看得出来,你这个人肾虚,恨不得在裤子上直接接个恭桶!”
陈慕白嘿嘿一笑,他摆了摆手,“说这个就不厚道了啊!要是闹得人尽皆知,以后我媳妇若是有了身孕,别人还以为我给别人养孩子!”
池时嘴角抽了抽,懒得理这个异于常人的家伙,继续说了起来。
“你们用饭的地方在二楼,你假意出恭,在三楼杀了人,然后再回去二楼,是完全可行的。如果说这里只是让你同陈慕白列成可能杀人的嫌犯之一。”
“那么真正让我怀疑你的是在你听到证人说,她瞧见梦晚死在凉亭了的时候,你的反应。这就像是人在训狗的时候一样,你把一个球扔出去,狗就会下意识的朝着球的方向冲过去。”
“人也是一样的,有人跟你说,对面三楼起了火,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呢?当然朝对面三楼看过去,更何况,你们是朝夕相处的人。你看也没有看凉亭,也没有去确认。”
“直接说了两件事,一你们是好姐妹,二所有的人都羡慕梦晚去居士那学琴;你做了什么呢?直接上三楼,一把点破欧广翎的身份,让我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梦晚同欧广翎之间的纠葛上去。”
“紧接着,你便一句话都没有说,全然不像初初听到消息时,哭得好似你爹死了一般。许秋那么贬低梦晚,你若当真是她的好朋友,不可能瞧见死者被羞辱,还无动于衷。”
婉月脸色变得煞白,嘴唇也轻颤了起来,“我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被吓傻了,所以什么也没有说。我们虽然是好姐妹,但是也不是无话不谈。”
池时好笑的看着她,“你这个姐妹,是什么牛筋做的么?还能一会缩短,一会儿拉长的。”
陈慕白一听,率先哈哈笑了出声。
“如今这青楼里整花活,时兴以双姝命名,比如说宝风楼,便是南宝儿同云风,而晚月楼,是梦晚和婉月……婉月与晚月,你这个名字取得便十分的有意思。”
婉月含着泪摇了摇头,“这些都不过是巧合罢了,我以前叫新月,可是因为这个新字惹得一位贵人不喜,贵人夫人的闺名便是这个,所以我才改名叫了婉月,取婉约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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