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时目光幽深地看了周羡一眼,周羡一瞧,又咳嗽了几声,拿着扇子拼命地摇了起来。
“陆锦若是知晓你这么关心他,他一定受宠若惊,感动落泪了!”池时说着,扭头就走。
见周羡没有跟上,好奇的又走了回去,她压低了声音,凑近了问道,“莫不是你其实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今日月事来了弄污了衣衫?”
周羡脸一红,差点没有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我是不是姑娘,你一个仵作,还看不出来么?就是吧,这根树生得不光是崎岖,它还贪婪。我往这里一站,它就相中了我的衣衫,硬是要扯了去……”
池时听着,忍不住嘴角上扬,她翻了个小白眼儿,“你怎么不直接说,你被树给挂住了?怎么办呢?那么精美的丝绸,用力一扯,可能整个都烂掉了……”
池时说着,脑子里已经有了画面。
她若是伸手一拽,只听得划拉一声,一个光着膀子的周羡,便出现了……
不能光想不干不是,池时想着,伸出了手去,却见周羡站直了身子,伸出手来揉了揉她的脑袋。
“逗你呢!看到你出来的时候,一脸难过的样子。现在好了,之前最佳是向下弯的,现在向上翘啦!”
周羡说着,在袖袋里掏啊陶,掏出了一颗糖来,塞到了池时嘴中,“阿时的糖尽管给别人好的,我的糖,全都留给阿时,只要你想吃的时候,这里都有。”
池时心中一软,声音不由得也软和了一些,“糖吃多了,牙齿都要烂掉!嗯,说起来,验尸的时候看牙齿也是分辨人身份的一种办法。”
周羡瞧着她又陷入了仵作的世界里,无奈的摇摇头,牵起池时的手腕,上了马车。
常康嘿嘿一笑,对着周羡挤眉弄眼了一番,然后方才同久乐一道儿跳上了车去,“殿下,咱们去哪里啊!去楚王府,还是送池仵作回家啊!”
周羡的声音从马车里头传来,“你先送久乐去池时的棺材铺子,然后咱们再去紫竹园。”
坐在前头的久乐,难得的惊讶出声,“殿下怎么知道,我要去棺材铺子。”
周羡轻叹了口气,“阿时肯定想要将那五个人,好生安葬了。”
“殿下真的很了解我们公子”,久乐说着,将马鞭递给了常康,常康也不含糊,乐呵呵的接了过来,大声嚷嚷道,“那还用说吗?”
“我们殿下,把池仵作的画像挂在屋子里,一天看上八百回,照我说,九爷有几根头发毛,他都数得一清二楚了!”
“以前我总听人说,要是他少了一根头发,我拿你是问!这话你说逗不逗,你知道他原来有多少根头发吗?不知道你怎么晓得是少了一根还是少了两根的!”
常康说着,激动起来,“后来我知道了,一点都不逗啊!这说的是真的啊!真有人无聊到会去数人有多少根头发的!比如我们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