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感觉,高高在上的凌太妃,又怎么会知晓了?”
关曳说着,转过脸去,冲着池时咧开嘴笑了笑,“冬日我还请你吃鱼,这回不去河上了,河上风大。我已经想好了,去吃鱼锅贴饼。”
池时无语,“为何要吃鱼?咱们吃羊蝎子,冬日就要吃羊蝎子。我请客!”
关曳重重的点了点头,“好!阿羡说你比他还富有,我若是敞开肚子,可是能吃好多!”
池时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了凌太妃,“一口一个野狗的,也不看看你自己个,你又是什么呢?落水狗么?”
池时说着,对着关曳身后的关天意点了点头,那关天意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薛一观轻叹了一口气,领着人将永王还有凌太妃等逆贼统统抓了起来。
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地,“陛下,所有叛军都已经束手就擒。皇城之外安然无恙,全听赵相部署,并未惊扰百姓。”
周渊抬手将关天意扶了起来,“爱卿辛苦了!”
这一场宫中骚乱彻底的平息下来,裕华殿的火星子全部被灭,已经是半夜了。
宫中的人战战兢兢地,一片死寂,衬托得宫外歌姬的声音,愈发的清晰。
池时挑着一盏灯笼,同周羡并肩走在皇宫的小道上,不远处的那座宫宇,便是太皇太后的寝宫,今夜关曳在此留宿。
周羡见她不言语,解下了自己的披风,披在了池时的身上,替她仔细的系好了,“天凉了,夜里有寒。阿时在想什么呢?本来以为要痛很久的毒瘤,一下子被剜掉了,倒是有一种怅然若失之感。”
池时听着,轻轻一笑,“若是郭尚书听见了,要跳起来指着你的鼻子骂。”
“我在想,那个位置,就有那么好么?值得兄弟阋墙,值得夫妻反目,值得父子相残?”
她说着,思绪已经飘远。
凌太妃登门哪里是想要他做什么贵婿,不过是谋逆需要很多银钱,想起了远在永州的钱袋子;周羡同周渊兄弟在宫中见惯了刀光剑影,没有理由到了韩王那里,他就被养成了不谙世事的小哭包。
还有莫名其妙哪哪儿都是的薛灵仙。再加上周羡母亲中的毒,出自于永州。
她同周羡,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便敏锐的画出了一张网。
太皇太后同关家,要报杀子杀女之仇;凌太妃同韩王想要夺取天下,恢复前朝的荣光;他们一起反了。
可是,就在他们定策的时候,太皇太后领着关曳,深夜到访……
“你是因为汝南王府的事情么?若是太皇太后再年轻个三十岁,关曳能够挑起大梁,任何一个条件满足的话,这事儿的结局,一定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