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哥哥大喜,你还没有喝够呢?”
池时瞧见夹了一块粉蒸藕,扒着米饭快速的吃了起来。
“喝是喝了,在这里等你一宿,这不酒早就给吓醒了。这北地人都爱吃馒头烧饼,那些不都是朝食么,吃了我总觉得像是没有吃一样,还是这大米粒粒香。”
池时深表赞同,埋着头吃了起来,她的嘴巴塞得满满当当的,是在是腾不出空来说话了。
见池时吃得香甜,池祝打了个呵欠,站了起身,他吃得极快,跟前的那一碗米饭,已经吃得一干二净了,“年纪大了,不能熬夜,要长白头发的,我先去睡了,不然我怕你阿娘冷。”
池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听听树上的蝉鸣。”
哪个人夏天会怕冷?
待用完了饭,池时将碗筷收拾好了端去厨房,发现了锅子上温着的水,忍住勾了勾嘴角。
因为在地牢里待过了,浑身粘腻得很,甚至带着一股子霉味儿,池时好好的沐浴更衣了,坐在那桌案前,又将那锦囊里的两张纸条拿了出来。
她用手搓了搓那纸张,格外的厚实,乃是上好的纸,通常都是权贵之家,用来写帖子的,比寻常的纸要硬朗许多。
池时想着,拿起那纸在鼻尖闻了闻,可惜地摇了摇头。像这种纸,一般都会有隐隐约约的香味,显得高雅又奢华。可是因为被黎氏放在了装有烟雾弹的锦囊里,整个味道都被破坏了。
再看上头的纸,写的那是一手十分规整的楷书,仿佛从字帖里一笔一划临摹下来的一样。
好归好,但是并没有什么特色,应该是幕后之人,有意为之。
她琢磨一会儿,都没有新的发现,困意又涌了上来,便将这东西收好了,倒床睡了过去。
这一夜好眠,翌日一大早,池时是被雨声惊醒的。
她推开窗棱,那雨水瞬间拍打了进来。
“阿时你醒了。昨夜的事情,我都问过久乐了,日后可不能只身犯险了。”
池时朝着窗外看去,只见池瑛撑着伞,站在院子里,他的身边,还站着略带娇羞的姜芸。
“周羡这厮,倒是能掐会算了”,池时轻声嘀咕道。
然后又朝着姜芸行了礼,“嫂嫂,昨日实在是有案子在身,池时在这里向你赔礼了。”
那姜芸一听,笑了笑,“阿时莫要这么客气。你去救了那个叫柳荣的孩子一命,嫂嫂比什么都开心。一家子人来日方长,不差那么一时半会儿。”
池时乖巧的点了点头,想着自己个还穿着中衣,忙自去更衣洗漱不提。
虽然姚氏不是那等爱立规矩之人,但今日到底是姜芸进门第一天,一家子人早早地坐定了,等着新婚小夫妻们,来给长辈们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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